和婆婆的通话挂断之后,苏厌希感到前所未头的心口顺畅。
该说姜还是老的辣么?一句“七年之痒”,就简而言之地解答了苏厌希心中的所有疑惑。
进入第七年后,他变敏感、变多疑;他原以为是他越来越输不起,现在终于有了原因:都是七年之痒!
找到合理可行的解释后,苏厌希终于从自我反思检讨的怪圈中出来。他收好手机,拆开婆婆给的“小红包”。
公公婆婆诚不欺他,说给红包,就真的是“红包”——一张红色的未兑现支票。
唯一和描述不符的,是这个红包它一点儿都不“小”。一串又一串的零,实打实将苏厌希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这里该有多少钱?”
九位数,打头的数字是2——这张支票共值两个亿!
“天啊,这张支票能兑换两亿!?”
除了订婚和结婚两次人生大事外,苏厌希没再从公婆那收到过比这更大的红包。如此可见,他上回发火闹分床的事儿,着实将二老吓得不轻!
这也进一步认证了苏厌希的猜想:这个婚,他果然离不掉。
“只是吵架而已,就给这么多,真要闹起来了,那还得了……?”
难怪刚才的下属这么紧张。换作是他替人送价值两亿的支票,他肯定也会心惊胆战。
苏厌希胡思乱想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确实不得了。”
他下意识地护住支票回头看,发现是一脸得意洋洋的向明越,无语道:“你偷听人自言自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偏不改——偏就要吓唬你!”向明越不知羞耻,理直气壮道,“你这么紧张干嘛?怎么,我打扰你看两个亿的支票了?”
“原来你除了偷听之外,还爱偷看?”苏厌希不慌不忙地将支票收进口袋,“没事别横在路中间挡路,俗话说好狗还不挡道呢。”
苏厌希心里没底,算不准向明越偷听了多少,更不知向明越有没有听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应该是没有的?如果真听出来了,大概就不是这副牛逼哄哄的反应了。
“让让让,您有钱人家要走,我哪敢挡道啊。”向明越往旁挪了挪位儿,“我来提醒你一声:别嘚瑟,我已经知道你背后的资本和推手是谁了。”
“呜哇,这么厉害?”苏厌希不怒反笑,觉得向明越挑衅的行为可笑至极,“可如果你是真的知道,怎么还会在这里对我万般挑衅?”
“我……”
“劝你还是珍惜时间,少说几句逞强话吧。与其想着靠阴险招数取胜,不如多进修一下演技,靠实力打败我。”苏厌希摊手,“你有时间玩小孩子过家家,我可没时间奉陪。”
苏厌希轻飘飘地走了,留下向明越站在原地,无能狂怒地瞪着苏厌希远去的背影。
向明越气得跺脚,骂道:“狐假虎威!”
在知道了“有钱金主”和当年去苏厌希寝室过生日的“有钱少年”,原是同一人后,向明越又搞明白了“别允纵”究竟是何人。
不得不说,苏厌希确实厉害,居然能勾搭到那个超级豪门别家——还与别家的二少爷发展了这么长久的关系!
不管是包养关系,还是普通恋爱关系,能从大学时期发展到现在,那都是不简单。
越是长久的关系,越是不容易攻破。难怪苏厌希气焰如此嚣张,一点都不怕被人察觉!
“但可惜,我已经想到了办法。”骂完,向明越又自信一笑,势在必得地自言自语,“就算别家二少爷对你再好,肯定也不愿被当作冤大头吧?”
要是让那位少爷发觉,苏厌希并不真情实意对他,只是一直在拿他当长期饭票,那……少爷该作何感想?
会发雷霆大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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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拍完戏回酒店,苏厌希的眼皮又开始了不听话的狂跳。
一下左边跳,一下右边跳,他也猜不准是好事要来、还是坏事要到。搁沙发上舒缓了一会儿后,他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抬头看,是别允纵探着个脑袋,嘿嘿地冲他傻笑:“hi,老婆。”
“鬼鬼祟祟的干嘛?快进来吧。”苏厌希摁摁太阳穴,自己倒了杯温水,喝没几口后放到茶几上,示意别允纵喝,“房卡哪来的?”
“跟小海要的。他一个小跟班都有备用房卡,我却没有,这说不过去吧?”别允纵乖巧地进房喝水,喝完还咂咂嘴,小心试探,“我没回北城,你该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可生不起你的气。”苏厌希耸肩,起身从包里翻出那张亿元支票,“一跟你生气了,又要惹爸妈上火。这样的红包多收几回啊,我都怕减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