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洲的眼弯出微微的月牙:“有兴趣了?可惜,朕不想说了。”
他说着,站起身就走。
臭脾气受不得一点气。
程宁不愿错过,她被困在后宫两个月,只能从孟歆那儿知道只言片语。
那不够,她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
撑着身子要站起来追,可刚刚磕着了腰,一软,整个人扑进了雪里。
手掌更是叫枯枝戳了个血洞出来。
“娘娘!”春华大惊失色:“您怎么样?”
前头明黄的身影一顿,转过身见此,脸上漫上薄怒,将人一把抱起。
“昨夜那般折腾,还非要逞能,伤成这样就满意了?来人,宣孟歆过来!”
若说前头是讥讽,怒气中含着较劲,这会儿就是真生气了。
程宁确实疼,也懒得挣扎了。
孟歆一日跑了两趟临华宫,心惊胆战的,以为程宁又被罚狠了。
看了伤,上了药,她轻叹:“陛下,娘娘这手,这几日万不可再碰着了,她往后拿筷子怕是都得疼。”
这番话孟歆其实也不大敢说的。
可八日前程宁罚跪的腿刚好,这又轮到手,她不说,程宁自己是不会喊一句疼的。
早晚得把命折腾没了。
“出去。”卫宴洲脸色不大好看。
孟歆忙不迭告退,临走跟程宁交换了个眼神,要她别再惹恼卫宴洲。
“前朝的事,是什么?”
卫宴洲似乎还在生气:“这么关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程宁没忘,后宫不干政。
但有些话,她却不得不说。
“你刚登基,我父兄入狱,朝廷世家已成沉疴,他们不会放任你这个性子处置朝政的。”
晋阳如今外患已平,内忧无解。
先帝在位多年,世家统领的官僚几乎像蛀虫,蛀空这本就不大结实的梁柱。
她听孟歆说,卫宴洲却不管不顾,下令彻查几大世家的干系。
偏偏他扶了谢家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