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动间,膝盖磕上卫宴洲的膝盖,昨天跪伤的地方钻心地疼。
卫宴洲终于停下了动作。
眉眼间都是晨间的欲求不满,他翻身下榻,将程宁也打横抱起来,带去洗漱。
早膳也是在临华宫用的。
清粥小菜铺了一桌子。
程宁还在气人:“我这儿没有凤鸾宫的那边的好东西,陛下若是吃不惯,不如还是——”
话没说完就被卫宴洲狠狠瞪了一眼。
程宁心下叹气,她面对卫宴洲是真的身心俱疲。
卫宴洲的情绪变化太快了,不知道哪句话是他爱听的,哪句逆他的耳。
她现在病着,实在不想应付。
“我什么时候能见兄嫂?”程宁换了个话题:“你答应了的。”
只有应允了条件才会乖乖听话,但也乖不过一个晚上。
卫宴洲筷子一丢,沉了脸:“什么时候朕高兴了再说。”
言罢,出了临华宫的门。
春华叹着气:“娘娘,您就是顺着陛下又如何,奴婢能看出来,陛下对您并不是无情。”
或许卫宴洲对皇后更上心,也更体贴。
但是娘娘一受罚,陛下不也心疼么?
自小长大的情分还是在的,否则陛下也不会松口程家行刑延后,如今又答应放过娘娘的嫂子。
程宁放下小匙,没了胃口。
文妃,老爹,先帝。
她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古怪的阴谋里,虽然不知阴谋的真相如何。
可是逃不开一个卫宴洲。
春华说不是无情?
她确实也觉得卫宴洲对自己的情绪过于古怪,可是要说是有情,那也实在牵强。
卫宴洲看她的眼神,实在过于复杂。
程宁一瘸一拐去凤鸾宫时,卫宴洲也在凤鸾宫里喝茶。
果不其然,出了临华宫他就来了凤鸾宫。
几个贵妃已经到了,因着卫宴洲在,都更为拘谨。
欧阳曦恰好望过来,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