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
甜杏回味着方才药碗中的味道。
她家在一个药馆旁边,自小便闻过许多药味。
因此方才王喜从身旁走过时,她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腥味,不像药,反倒像是为了压制那药碗中的其他味道而放进去的。
叫不上名,但就是莫名让甜杏觉得怪异。
谢念瑶不满地催促:“问你呢,你刚才说什么东西?”
“没什么,”甜杏收敛了心绪:“就是觉得格外腥臭一些。”
“药哪有不臭的?”谢念瑶嗤之以鼻:“少钻研些别的有的没的,不过本宫想起来,临华宫那个春华,是不是自小就在宫内的?”
其余的嫔妃,如她,如欧阳曦,身边的贴身宫女,其实都是陪嫁来的。
自小照顾她们长大。
但是程宁不同,程宁从前不带侍女,程家出事后,家仆也都落了狱。
所以临华宫满宫的宫人,都是后来卫宴洲安排进去的。
也就是说,程宁身边没有绝对的心腹。
甜杏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怎么了娘娘?”
“既然是半路认的主,那能有多忠心,你得空了,去与那春华攀谈一二,看能不能收归己用。”
要策反春华?
甜杏不太明白:“可是娘娘,这春华看起来老实憨厚,怕是个护主的,我们要她有什么用?”
“老实?这宫里头有什么老实的人?王喜瞧着老实,他不也一样对本宫蹬鼻子上脸?你给足好处,人自当就听话了。”
“是,娘娘。”
谢念瑶望着面前的宫道,倨傲无比:“也先不用她做什么,将陛下去临华宫与那贱人交谈的事情复述给我们就行了。”
步辇一路回了凤鸾宫。
接下来,因着过年的琐事,整个皇宫都陷入忙碌。
皇后受了罚,紧接着卫宴洲又颁旨,要她全权负责宫宴的筹备。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谢念瑶又高兴起来。
不过因着皇后被罚一事传出去,前朝纷纷开始指摘起卫宴洲的后宫来。
皇帝已经没了嫡母,又没了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