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缚不掉不就可以了?这人哪来这么多毛病?
欧阳曦说要替他绑也不乐意,故意在这站着让她挨骂?
程宁都已经听见底下有人议论了。
“熹妃不至于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难怪陛下要不高兴呢,这么重要的日子,又是睡过头,又是绑不好臂缚。”
“听闻她除了打仗,书也念不好呢,放在后宫不就是无才无德么?”
“。。。。。。”
程宁埋头解死结,难得气得呼吸不畅。
无才无德?
说的你们都会骑马射箭上阵杀敌似的!
很好,卫宴洲就是故意的,昨晚莫名其妙生气,今天就要在她身上报复回来。
他还在挑刺:“歪了。”
“漏了个扣子。”
“不准打死结。”
“蠢死了。”
程宁:“。。。。。。”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斗着嘴,当然只是卫宴洲单方面在嫌弃程宁。
可他的嘴角显而易见地提起了。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
不论是看台之上,还是看台之下,大家都面色各异。
傅佑廷是满脸阴沉,觉得卫宴洲未免太过为难程宁。
南熵虽然嘴上笑着,可灰褐色的瞳仁中始终有一抹幽光散不去。
欧阳曦尴尬站在一边,伸着的手又落回身侧。
“贵妃姐姐可别忙了,”一旁谢轻漪轻声道:“熹妃姐姐没准不喜欢姐姐插手呢。”
毕竟是皇恩,谁不想紧抓着呢。
欧阳曦讪讪地坐回去。
“这次打算押谁赢?”快绑好的时候,卫宴洲突然问:“又是南熵?”
“陛下这是纵容赌博?”程宁的耐心用尽了,几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可臣妾没有钱。”
她早就不是当年,将这些当玩闹消遣的时候了。
“朕借你。”卫宴洲目光灼灼:“给朕押。”
他似乎非要从程宁那找个答案出来。
程宁不上套:“谢了,还不起。”
“你可以还。”卫宴洲将手收回时,在程宁手上刮了一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反正惹得程宁一阵激灵。
而后面色不改地吐出两个字:“肉偿。”
“。。。。。。。。。。。。。。。”
程宁以为自己听错了,肉。。。。。。。。。什么?!
程宁感觉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被人如此惊天动地的一个天雷砸的说不出话来,偏偏她还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