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卫宴洲为首,他朝山林射出一箭,狩猎便正式开始。
“不用让朕,要彩头的,都尽管来抢!”
他这话既表达一个皇帝的胸襟,也表明着一股自信。
马如长箭一般窜了出去,场内瞬间便只剩下少数的人。
程宁的目光追着卫宴洲走了许久,而后才在位置上坐下来。
“熹妃真觉得傅将军会赢吗?”欧阳曦凑过来说话:“还是只是为了气陛下?”
程宁确实是意气用事,不过也是卫宴洲挑衅在先。
她但笑不语。
台下留下的都是些年老的大臣或者柔弱的贵女们。
一些没出阁的姑娘,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择个良婿,就是盼着能否被皇帝看上。
此时都议论上了。
“陛下的英武,比起彼时还是皇子时,要更出色呢?”
“谁说不是呢,方才跑马时的意气风发,我眼睛都看直了!”
“傅将军和那南熵王子也不差,都有着年轻桀骜呢,还都长得好看!”
“熹妃娘娘不是押的傅将军赢么?我瞧着陛下是胜券在握,我押陛下赢!”
“我也压陛下!”
“熹妃娘娘向来目光独到,我。。。。。押傅将军吧。”
“。。。。。。”
欧阳曦看着热闹,忍不住笑:“你瞧瞧,都是你带的头,这又赌上了。”
“图个乐子,不然我们只能在此等,多无趣。”程宁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被日头照着,又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狩猎短时间内不会结束,他们这些留下的人,只要不进入猎物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但是程宁不大想动。
欧阳曦有些关心:“是昨夜没睡好么?我见你脸上多有疲态。”
“昨夜整晚娘娘翻来覆去,大约是没睡沉的。”春华替程宁答。
怎么可能睡得沉。
心里压着密密麻麻的事,南熵的话一遍遍萦绕在脑中,程宁几乎天亮才闭上的眼。
也幸亏卫宴洲昨夜没有宿在她这里,否则程宁自己也解释不了她昨夜的烦躁。
难免会让卫宴洲起疑。
“这是为何?”欧阳曦道:“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不用,大约是久了没睡营帐,这身子养娇了。”程宁搪塞过去:“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