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算长,但又是跪又是磕头很是累人,众人只想早点回府歇息,可是宫里备了晚宴。
没有人敢提前离开,好在宫里为他们提供了休息的屋子。
田雨也累了,但人年轻,坐了一会儿后便缓了过来,无事可做,她打听到顾明月休息的屋子,便寻了过去,想看顾明月有没有休息,若没有,正好可以一起说说话打发时间。
敲了敲门没人应,田雨轻轻推门,门没栓,一下子就推开了。
“郡主?”
屋子分了内间外间,用屏风隔断。田雨以为顾明月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却没看见人。
田雨正想离开,忽然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扭头,四方桌上放着一个香炉,此刻正有寥寥白烟从香炉中升起。
她对香料颇有涉猎,立时闻出这香味不对劲,下意识地捂住嘴鼻但还是晚了一步。
田雨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听到关门的声音,她进来时没有关门。
谁要害她?
不,这是郡主休息的房间,是有人想要害郡主。
今日办法事,众人穿的都是白色丧服,不看正面,只看身形,很容易把人认错。是以关门的人不知道进屋的人不是顾明月,也不知道她关门的这个的举动被另外一个宫人看在眼里。
“你说田雨被人关了起来?”听完小太监的话,庆王皱眉:“你是不是看错了?”
“奴才绝对没有看错,就是田小姐,”小太监笃定道:“关门的人鬼鬼祟祟地,一副生怕被人看见的样子。”
庆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明显是有人要算计田雨,可田雨只是齐尚书府的表小姐,有什么值得算计。
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虽然对方抢了他半坛子蟹黄油,但他却不能见死不救。
与此同时,东宫,有人求见太子,说是来帮顾明月传话。
守门的侍卫面色有些奇怪:“帮端阳郡主传话?”
来人是个宫女,她道:“是,郡主正等着,劳烦侍卫大哥通传一声。”
“你等着。”侍卫没把人立即放进东宫,而是去找到江东。
江东出来问宫女:“郡主要传什么话?”
宫里众所周知,江东是太子的心腹,宫女道:“郡主想见太子,至于是为了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江东打量她一眼:“跟我进来吧。”
宫女跟在江东身后进了东宫,一路上不曾东张西望,低眉垂目,显然很懂规矩。
江东问她:“你在哪里当差,郡主怎么让你来传话?”
“奴婢之前在储秀宫当差,今日举办法事,人数不够,便把奴婢调来帮忙。”宫女道:“郡主找人传话时奴婢正巧在附近。”
江东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郡主在哪?”
宫女恭敬地后退一步,低着头道:“郡主在玉芙宫歇息。”
“是吗,”江东意味不明的一笑:“那你看那是谁?”
宫女心头咯噔一声,下意识抬头,只见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太子殿下,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端阳郡主。
宫女面色骤然一变,端阳郡主怎么会在这儿,她收到消息明明说端阳郡主已经进了那间屋子。
不等她反应,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两个人,将宫女反手抓住。
沈亭和顾明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怎么回事?”
江东把事情说了,沈亭面色一沉:“带下去。”
“等等,”顾明月道:“你们不知道我来了东宫吗?”
宫女抿紧嘴唇不说话,沈亭看了眼江东,江东立时捏住宫女的手臂轻轻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随后宫女惨叫,痛得脸白如纸。
顾明月看着江东,眉头轻轻一挑:“你会武?”
江东严肃的神色微微一僵,动作太快,忘记郡主了。
他求助地看向沈亭,沈亭道:“会一些,特意让他去学过。”
顾明月点点头,问宫女:“你还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