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舍不得,脏了金牌怎么办。这是他两辈子换来的第一块金牌。
任柯镇静自若地上了领奖台,维持内里二十多岁成年人的面子。下来他扭头背着人掏出金饼饼,狠狠地咬一口。
疼!牙快被崩掉了!
根本咬不动,里面都是铁吧!
傅笙瞄了一眼身后,勾了勾嘴角。
瞧瞧,多可爱。
戴教练眯着老花眼,把手机拿远,追着任柯的身影不停地按快门。
任柯一张素白的小脸,神情舒展,顾盼神飞。反倒是采访的记者手忙脚乱。冠军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之前对几位冠军种子选手做的资料统统没了用处。记者一边提问一边搜索任柯少得可怜的资料,旁边摄影师都着急了。
任柯见状说道“大家对我不太了解,我先自己介绍一下基本情况。我叫任柯,来自京城队。本次参赛曲目分别选自《007》电影组曲和歌剧《采珠人》。对于本次全运会,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教练组研究后决定以体力优势为突破点制胜。花滑运动员的胜利是一群人努力的结果,尤其是帮助我返回冰场的教练们,编舞帕西和为我制作考斯腾的妈妈。因此,这枚金牌不单是我的,更要感谢他们。我来参赛就是奔着冠军来的,这个冠军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这位新科冠军好大的口气!周围人纷纷看过来。
全运会比赛项目众多,被派来采访花滑项目的记者是个毫无经验的新人。小记者见运动员主动开口如同看到救星,被任柯的霸气一震,别的问题也不问了,放下话筒鼓起掌来。
吴夏对曲盛说“看看人家老任,该采访采访,该领奖领奖。一样都是得了全国冠军。为啥我路也不会走了,话也不会说了。”
“现在倒是也有人路也不会走了,话也不会说了。你看那帮临江省队和临海省队。小心点,用余光瞟,别转头。”曲盛用下巴点了点右边。
“临江省队这回男单颗粒无收啊?”吴夏瞪大了眼睛。
“这……真不是我故意看老东家笑话的。”曲盛露出腼腆的老实人笑容。
“哈哈哈哈哈。”吴夏一笑就收不住了。
“注意点,注意点。赵教练还在场边呢。”曲盛咳嗽了两声。
任柯表示自己表面稳得一批。实际在用备份的理智和人点头微笑。
冠军!嘿嘿嘿,冠军!
稳住!高冷人设不能倒。我是冠军嘿嘿嘿,嘿嘿嘿!
任柯回到酒店趁着傅笙去洗漱,抱着金牌险些没把嘴亲秃噜皮。
他睡到半夜觉得心里没着没落,闭眼就是金闪闪的一片。悄悄翻身下床,慢慢拉开背包取出崭新崭新的金饼饼。
过了一会,他还是睡不踏实,轻手轻脚地翻开行李箱掏出了冰鞋搂在怀里。
傅笙养老半年,运动员的作息分毫没改,五点二十就被生物钟叫醒。他看见昨天赛场上拼命的野狼崽子,怀里揣着冰鞋,枕头下面枕着冰鞋,略长的头发睡成一团鸟窝。果断拿起手机探身拍了一张睡照。
这边任柯一个翻身被自己的冰鞋硌醒。傅笙立即切换成假寐状态,还打了一个小呼噜。
任柯立即收拾好现场,心虚地压了压脸上的冰鞋压痕。“傅哥,起来了,一会戴教练要拿着小鞭子喊人。这床的枕套真硬,把我脸都压出印了。”
傅笙坐起来仔细瞧了瞧说“哟,压的好深。明天咱俩换床睡。”
任柯含混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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