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虞宛宛,父母双亡,家族落败,说得好听些是宁国公府的表姑娘,说得不好听就是路边捡来的孤女,除了这张脸,还能拿什么跟人家比?
虞宛宛目不转睛,盯着魏盈雪愣愣看了好半晌,还是旁边魏盈兰拿胳膊撞了撞她,她才发觉自己失态,慌忙回过神来。
二人按照规矩,向魏盈雪行了个礼,“见过郡主。”
魏盈雪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微笑,连嘴角上扬弧度都是永远一成不变的,抬了抬袖子,大方回应:“不必多礼,一起走吧。”
随后也不多话,转身领着身后婢女,先行离去。
魏盈兰察觉到,虞宛宛今日看向魏盈雪的眼神有些奇怪,待人走远之后,悄声询问,“宛宛,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郡主又为难你了?”
虞宛宛摇摇头,微笑掩饰,“只是没睡好而已。”
都被负心汉始乱终弃了,睡得好才怪呢!魏盈兰翻了个白眼,更加想把那男人揪出来痛扁一顿,替她家宛宛出一口恶气。
而后,两人朝着魏盈雪的方向,跟了上去。
魏盈雪这边,才刚背过身。
一旁跟着的婢女金钗便凑上前来,小声道:“郡主,奴婢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
金钗看了眼背后,确认还没人跟上来,这才开口道:“那个虞宛宛,平常日子勾三搭四也就算了,前些日子,奴婢无意间撞见,她竟胆大包天,在太子面前搔首弄姿……”
魏盈雪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太子表哥是什么性子,魏盈雪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那个人凛若冰霜,不喜女色,年近弱冠,东宫却还半个内侍都没有,平常日子围在他身边的美人不计其数,他正眼都不瞧一下,又怎可能看得上虞宛宛那等艳俗狐媚的货色?
更别说,他们身份悬殊,根本就没可能。
最终魏盈雪只得出一个结论,“还真是不自量力。”
金钗却觉得,虞宛宛绝非不自量力。
她还记得,那日偶然经过花园,撞见太子跟一个姑娘在假山背后眉来眼去,极其暧昧,起初她还不能确定那姑娘是谁,后来看清是虞宛宛,简直不敢置信。
她隐约还记得当时的画面,太子看向虞宛宛那种灼烫的眼神,是对她家郡主从未有过的,所以心下莫名担忧,又提醒一句,“奴婢总觉得,留着她恐怕迟早是个祸害,郡主还是小心堤防着为好。”
魏盈雪全然不以为意,宫里宫外,这么些想跟她争太子妃之位的人她都防不过来,哪有闲心去防一个无关紧要的狐媚子?
虞宛宛要是敢去招惹太子,太子不要她的命已经是对她仁慈了,若当真瞧得上她,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
今日宁国公府的百花宴,前来赴宴的都是些高门显贵,世家子弟,早早便是华盖云集,门庭若市。
老夫人因为年事已高,喜好清净,已经很少出席这种寻常小宴,女眷这边,都是以华阳长公主为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赏花吃茶。
虞宛宛坐在不起眼角落里,全然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