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凤霁是打算,让虞宛宛好好养胎,有孕的事暂且别传扬出去的,可是现在东宫人多眼杂,也不知是谁没管住嘴,不过一日便传得人尽皆知。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太后皇后那边的赏赐,皇亲国戚那边的贺礼,一箱接着一箱的送进东宫,琳琅满目,金银璀璨,明心殿内都快要摆不下了。
虞宛宛可谓是前所未有的众星捧月,风头无两。
九月十八那日,虞宛宛的生辰,未免出事,凤霁并未设宴给她庆生,只是休息一日,留在东宫陪她。
他送给虞宛宛的生辰礼,装在锦盒里,呈到虞宛宛面前,“打开瞧瞧?”
葱根玉指,打开盖子,瞧见锦盒里摆着的物件,虞宛宛脸上笑容渐渐凝固,转而低下了头,一时无地自容。
锦盒里放着的,不正是以前被虞宛宛卖了两千两的那个玉蝉吗?
凤霁该不会是来找她问罪的吧!
她偷瞄一眼凤霁脸色,试探问道:“这个,怎会在殿下那里。”
凤霁眼眸深邃,凝视着她,反问,“你说呢?”
虞宛宛干笑一声,硬着头皮解释,“是宛宛一时疏忽,不知被谁给偷去了,殿下能帮宛宛找回来,实在太好了!今后宛宛定然好生放着!”
凤霁冷笑,质问,“被偷去了?难道不是你叫人拿去卖了两千两,作为逃跑的路费?”
之前凤霁还在奇怪,虞宛宛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后来才知道,银子是卖了他给的定情信物得来的,背后帮她的人,则是宁国公府的老夫人。
一想到,虞宛宛竟然把他给的定情信物给卖了,而且这太·祖留下的价值连城的传承宝贝,竟然只被她卖了两千两?
凤霁差点没被她气得呕出一口血来。
虞宛宛被他拆穿,便知道肯定是瞒不住了。只得赶紧服软,“殿下别生气,是宛宛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哄人认错的时候,总是说得好听,可每回翻脸起来,便把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凤霁将玉蝉坠子用红绳穿着,亲手给虞宛宛戴在脖子上,“今后不许再那样。”
虞宛宛见他没生气,才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答应。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晚上,是虞宛宛拉着凤霁的袖子,主动开口,留着他在明心殿住。
她还解释说,“殿下千万别误会,就是……这几日天气太冷了,宛宛想有个人取暖而已。”
凤霁面上随不见波澜,眸底已是透出笑意,语气也显得有些暧昧,“误会什么?误会你想跟孤睡觉?还是误会,你想跟孤做别的什么事。”
“……”
虞宛宛本来是想着,他今天都特意告假陪了她一天,为了答谢他,才想着好歹做点什么,留着他住在明心殿。
可是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多嘴了。
虞宛宛脸上带着红晕,侧开身子,道:“殿下不想留就算了!”
随后便撩开帘子,进了内殿。
凤霁跟随进去。
虞宛宛回过头来看他,“殿下不是不想留么?”
凤霁张开手臂,吩咐道:“废什么话,快过来更衣。”
她都开口了,他怎会不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