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边的梧桐树在风下沙沙作响,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青石路板上。
留恋的咬下最后一口辣条,不舍的将他扔进垃圾桶。大刀肉果然好吃,下次还买这个品种。
“跟了一路,还不现身吗?”那人气息很熟悉,但不知为何似乎夹杂了太多的怨气,让自己无法识别。
“你果然道法高深,上次那个人可就没感应出我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清言的眼前,男子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下身搭配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和一双黑色的帆布鞋。他长了一张笑脸,嘴角轻轻一勾,便让人如沐春风。
清言打量着面前的人,此人看起来如阳光般温暖,眉宇间却藏着一股很强的怨气。这倒不是让清言最惊奇的地方,毕竟这世界道貌岸然的人很多,惊奇的是在这怨气下竟然还环绕着一股与自己气息相近的灵气。
“你是谁。”
男子噗嗤一笑。“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找你干什么。”看着清言丝毫没被感染的神情。“一个名叫齐云翰的孤人。”
“清言,清水自言清。”
“你还要灵魂吗?”
“为何。”
“你是第一个觉我的人,虽觉的晚了点。”
“条件”眼前的男人有些实力,清言有些弄不懂,向这样的人为何会把灵魂交给她。
“不急,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温馨的咖啡屋里,空气中漂浮着咖啡的香气。齐云翰柔和的话语也随着香气慢慢铺散开来。
8年前,这个美丽的城市感染了一场瘟疫,瘟疫的规模并不大,所以并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染病者有三四十人,个个痛苦万分。医院对于这种病症束手无策,又因着病的感染力不强,也未采取积极有力的措施。
治疗这病的主治医生是个年轻有为的新教授,教授为了治好病人采取了很多方法,看着病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教授心急如焚。忽然教授听说有一种药可以延缓这种疾病,但价格昂贵,一般人难以支付,便和病人们商量,花钱搞到药的配方,自己搞起了研究。
教授在员药方的基础上,加以改进,经过了一个多月不舍昼夜的努力,药终于研制成功了。病人们吃了药,便很快的好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医院充满了喜悦的声音。
可教授的灾难也来了,那些被治疗好了的病人,因为治病花了很多钱,竟纷纷不乐意起来。人类总是自私的,一旦没有了危险,就只会关心自己。齐云翰说到这里时,眼中充满了仇恨。
在一个八卦记者的煽动下,他们把教授告上了法庭,说教授私自拿他们做研究,要求拿回自己的钱。医者仁心的教授,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场昏迷。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那位八卦记者将这事情炒上了天,一时间全国热议。真好笑,那些要死的时候,这些国民怎么不关注。那个记者借着这个事情大横财,那些只信片面之言的国民们,人肉出教授的资料,教授每天都会接到怒骂他的电话,总有人堵在门口扔东西。
医院因此辞退了教授,教授全家因此连房门都不敢出。教授十六岁的孩子休学在家,因为只要他一去学校,就是整个学校人羞辱他。他的书包从来都是干净的去,被涂的五颜六色的出来。孩子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心脏病突,想要被送去医院却因为太多人堵在了门口,而丧失了救援的机会。父亲哭着跪在地上求着那些人,而那些人却面不改色的怒骂着父亲。当时小小的少年很想知道自家和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那些人要如此相逼。母亲死后,父亲摸着少年的脸,告诉他宁可这双手送人进入地狱,也不要去将人从地狱中拉回。说完这句话,微笑的从楼顶跳下。
少年没有阻拦,或许那是父亲最好的选择。他的眼前渐渐模糊,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身体里被灌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宁我灭尽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辱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