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你……”魅离万万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被刺激的吐了一大口血。
帝森赶忙扶住倒下的他,冲我吼:“你真的要害死他!”
我不知所措,拿衣袖胡乱抹着他流出来的血,一声声叫着:“魅离,魅离,你不要有事,不要……”
魅离艰难的张开眼,虚弱的问我:“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
我猛烈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你离开我,像我这样的祸害,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魅离用尽力气举起手为我拭泪,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越来越微弱:“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不然……我真的要被气死……”
“不会了,不会了,只要你好起来,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真的!”我胡乱的应着,帝森拿出随身带的小针包,给魅离施起针来。我充当了一回临时助手,倒水给魅离擦去血迹,又找来被子给他保暖,时不时要喂他喝温水补充水分和体力,弄了大半夜,魅离的脸色才有所恢复,血也止住了,人终于清醒过来。他现在躺在床上,可怜的安乐被帝森搬到案桌上,我只好给安乐垫了一个枕头,毕竟病人最重要,对不住了。
“暮凝澈对你有这么好吗?你真觉得他是爱你的吗?你这个蠢货!”帝森口不择言,魅离皱眉,喝止住他。
“我难道说错了?反正她早晚得知道。”帝森还是继续说。
“我已经知道了,”我告诉帝森,“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
魅离惊异:“你……什么时候?”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反问。
魅离有些犹豫,“那时你被抓走,我立马来寻你,暮凝澈他们却阻拦我,那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但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什么,后来去朔玥王朝打探你的消息,总是有人暗中阻拦,我这才猜测,可能……”魅离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接过话,“我只是一枚棋子,对吗?”
我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今天我找你来就是有关这件事的,本来没打算告诉你,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我若无其事的耸耸肩,魅离难过起来,“汐儿,你别这样。”
我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我这么傻的人,你不嫌弃我吗?”
“我会珍惜你。”魅离说,在他的眼里,我清楚地看见我的倒影,只有我,唯一的倒影。魅离,对不起,现在的我还不能接受你,因为我会害了你。
帝森双眸发出怨毒的光,直盯着我,扭曲的容貌让他变得难看起来,也让我有些害怕。我可以忽略他,不想和魅离继续刚才的话题。
“魅离,我原本打算让你带我去见凤潇的,现在你有伤,我只请求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送一封信给他,我必须要解决这件事。”
魅离很笃定的答应,我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他,走到帝森面前,扬起头对他说:“我知道你恨我入骨,等这些事结束,我们再来算总账如何?”
帝森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轻蔑地对我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那好,那么就请你不要从中作梗。”我补充道。
“那也请你记住你所说的话。”
“当然。”我抓过帝森的手,趁他呆滞的时候,“啪”击掌为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魅离还是要麻烦你照顾。”
帝森嫌恶的急忙甩开我的手,对我的举动相当不满,“谁让你碰我的!”
“哦,”我语调轻扬,“你不喜欢人家碰你啊,那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气他,魅离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就算我不求他他也会好好保护他的。
“你!”帝森的火腾一下冒起来,又无处发泄,把魅离一拽两个人就不见了。仿佛只是一场梦,但我手上的血迹却真实的残留。魅离啊,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让我压力好大,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欠你的情。
凤潇打量着眼前负手而立的男子,银色面具下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姿态,上一次他夜闯皇宫,君凌的人那么多也没有把他抓住,不过也伤了他,现在他潜入府中,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看来这人真是不简单。
“看信。”简短有力的两个字,魅离把信扔给坐在书桌前镇定自若静观其变的凤潇,心里也是一阵赞赏,自己出现在他房里,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慌乱,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看着自己,也没有惊动其他人。果然,还是一块做将军的料,处变不惊方能镇定自若,很好。
凤潇准确无误地接住飞来的信封,瞥了魅离一眼,纤长的手指打开信封,拿出信纸,只是一眼,便坐不住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刚一说完,凤潇就在心里笑自己,凤潇啊凤潇,在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面前这么快就暴露自己了,还以为这些年渐渐把自己收敛起来,喜怒不形于色,好不容易才隐藏的这么好,一遇到林汐荷的事,就又乱了套了。
魅离见他的反应,心中有了几分了然,神色一暗,突然有一些不快的感觉,这个女人,到底惹了多少桃花!
“她现在被监视,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