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有没有事?”君凌的脸放大在眼前,凤潇抓住正欲逃跑的那个黑手,却在逼问时被一只暗箭射中,当场毒发身亡。
“这个丫鬟……是颜清落的贴身婢女!就因为我刚才吼了她,对我下毒手?”湖水还很冷,此刻掉下去,周围也没有人,我更不会游泳,后果不堪设想。
凤潇朝暗箭射出的方向追去,君凌还在身边,原本担忧惊恐的脸霎时冰霜一片。“事情,绝对不简单。要不是我和凤潇派去暗中保护你的人前来报信,我们也不会得知你在府里。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出现……”君凌眼眸中闪过一丝狠绝,他承诺过的会保护好她,差一点就出事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君凌紧紧地箍住我,怕我再有一个闪失,然而经过刚才一吓,剧痛袭来,我承受不住,冷汗直冒:“君凌,我、我肚子好痛……”
君凌抓狂,什么突发事件他没有经历过,什么难题他没有处理过,偏偏是生孩子,他可没有办法!他宫里的嫔妃是生过几个孩子,那他也只是一边批阅奏则一边听着小准子上报的消息,说不出什么喜忧,赐几个封号,给重重的奖赏就算了事。唯一有一次,就是天赐的娘亲生产的时候,他痛心难过。时隔多年,他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慌乱之中除了紧紧地拽住林汐荷的手,脑海里一片空白。
“汐儿,汐儿,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霓风!”对了,霓风也在宴会上,不管怎样,先找到他再说!
君凌发疯一样抱着林汐荷冲进人群,冲着正在和月焰对饮的霓风急冲冲地吼道:“汐儿要生了,快救她!”
月焰手里的酒杯瞬间落地,霓风脸色变了变,立马反应过来,和君凌一起把林汐荷抱近了房间。
月焰飞奔而去,遇见了赶回来的凤潇,两人一人抓着一个产婆使着轻功回府。
人潮涌动,婚宴乱了套,还在敬酒的暮凝澈慌慌张张地跑来,只见君凌铁青着脸伫立在门口,“难产。”
暮凝澈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知觉。呆呆愣愣站在原地,后一秒心如撕裂般绞痛,难产!他的娘亲就是因为难产才……不会的,他的汐儿不会也离他而去,不会的!他想进去看看她,却发现连一步都不能动。
凤潇和月焰两人提着产婆的衣领冲进房间,霓风和林汐荷的脸色是一样的苍白。林汐荷的冷汗已经将枕头打湿了一大片,口中痛苦的喊叫,就像是在剜他们每一个人的心。
产婆好不容易缓过气,将几个男人请出房间,吩咐准备热水等等。一群大男人揪心紧张的站在门口等待,月焰出门的时候,暮凝澈痴痴地瘫软在地上,失去了理智。
“澈,澈,没事的,木头她不会有事的!”
凤潇有些站不住,林汐荷惨白的脸一直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他也害怕了,难产——她会不会,想到这里,凤潇失了神,一向冷静淡然的他,也心痛地呼吸不畅。
暮凝澈喃喃自语,像是疯了:“难产,难产!我娘就是难产去世的!汐儿,我的汐儿……”话一出口,所有的人呼吸一滞,难产的后果他们都知道,然而前科就在眼前,屋内的人会不会也……不敢想,也不敢去想,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只剩下窒息的痛。
君凌气得想杀人!“暮凝澈,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不是你,没有你的颜清落,汐儿她怎么会在惊吓之后难产!”
“你……什么意思?”暮凝澈清醒了几分,追问凶神恶煞的君凌,在场的人也都愣住,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凌冲上前一掌,暮凝澈没有躲避,倒是霓风即使划开他的掌力,“汐儿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在外面还有心情吵闹!”
“你知不知道,原本汐儿是不用来的,要不是颜清落的喜服突然划了一道口子,她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在湖边差一点被推进湖中!凤潇一点线索都查不到,这一切的一切,暮凝澈,你敢说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内情的人身形一震,是什么人竟敢在王爷府下手!还在这几个高手的眼皮底下!剪不断理还乱,原本睿智的男人们,也毫无头绪,只有一片静默和沉思。
房间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男人们站成一排规规矩矩地守在门口,产婆笑盈盈地抱着皱巴巴的孩子朝门外喊道:“孩子他爹可以进来看看了!”
于是,一窝蜂的男人冲进去,把产婆又吓了一大跳。
“大人怎么样了?”几个男人异口同声,竟无一人注意到啼哭着的宝宝。
“母子平安。恭喜……”产婆也糊涂了,搞不清楚谁是孩子他爹,“恭喜恭喜,是个男孩,只是夫人身体有些虚弱,多休息,多补补,就没有问题了。”
霓风上前替昏睡过去的人儿把脉,半响,才扭头对紧张注视的人轻松一笑,“放心,一切安好。”
产婆发誓,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美男子齐刷刷露出那么美好暖心的笑容。
婚宴,老王爷接到喜报,临时就把婚宴改成了喜宴,庆祝孙子出生的喜宴。
于是,议论纷纷……
“小世子出生了,婚宴都给取消了!”
“是啊是啊,新年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什么啊,孙子当然比媳妇重要了!”
“听说……这个孙子是被暮王爷的抛弃的那位前任王妃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