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那一夜见着凶犯,摘开此人的面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具之时,他的眼尾处亦是有一颗红色泪痣。”
景桃一语掀起千层浪,刘喻与陶若虚面面相觑,彼此在彼此的面容寻觅了震悚之意,刘喻咽下了一口干沫,缓声道:“瞒着殿下,谎报陆大小姐的生辰,若真是阴年龙凤,那这便有欺罔君上的大罪了!”
陶若虚也道:“这府内的各个主子,问他们话时很多都是支支吾吾不肯说,按你这般一梳理,线索通了,他们之所以不愿意说,肯定是因为要明哲保身,也怕这事捅了出去,连命都不保。”
但刘喻又有些疑窦:“乌崽终究还是个哑奴,眼尾的泪痣与那凶犯的特征一样,眉眸也与陆大小姐生得相似,但他是个外人,犯不了什么事。”
景桃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寻找凶犯的藏身之地,唯有抓到了他,便能解释这一切。”
说着,景桃执着树枝,在院子废墟之中四处敲打了起来。
刘喻见着景桃在短时间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一时极为感慨,对顾淮晏道:“景姑娘的洞察能力确乎是过于硬实,她所说的诸多线索,卑职起先都未曾留意到,但此下被她串联了起来,每一条线索皆是有联系,一切都顺通了,她当真了不得,才多大的年纪啊。”
顾淮晏唇角轻轻抿了一抿,没有接这句话,只道:“若是密室被寻到,你带着劲衣使备着些火折子先入内,地底下的密室几乎不透光,事事都得提防。”
刘喻速速应了声,领命而去。
顾淮晏又吩咐陶若虚:“现在去将乌崽捉拿住,看着他,别让他四处走动。”
陶若虚即刻带几个人离去。
此端,偏院的屋梁和房椽等巨物早已被搬离,诸多木质的架子摆设烧成了一片灰霭,厢房狼狈得不成样子,几乎没有很可疑的地方。
景桃敲打地面之时,从南边一路敲打至了北面,在迫近东偏北的地带,她的树枝正敲打之时,忽然被地砖的一处罅隙卡住,树枝敲在砖面上,继而发出了一阵奇异的脆鸣声。
景桃挑挑眉,遽地看向了顾淮晏,顾淮晏此刻也察觉出了一丝古怪,转身让两位劲衣使前来,两人速速走至地砖前,扒拉开了覆盖在砖面之上的灰,紧接着,开始挪动砖面,砖面开始无法动弹,但逆时针一推,居然朝外推开了开去!
伴随着“哐当”的一声闷响,砖石被推了开去,出现了一个寸形见方的硕大黑窟窿,窟窿如毛毵毵的洞穴一般,一股粘稠而腥臭的气味传了上来,阴飕飕的风一吹,两侧的劲衣使不自觉蹙眉捂鼻。
几人打着火折子往里边探查了一番,尔后返回神,对顾淮晏禀声道:“侯爷,地面果真有一个甬道,但甬道很窄,仅能通一个人行。”
景桃眼底亮了一亮,她果真没有推测错,严嬷嬷为何要如此紧急地烧毁藏书阁,因为密室就藏在地底之下,严嬷嬷认为只要把藏书阁给烧了,那么官府定是不会查到藏书阁上边。
但严嬷嬷预料错了。
景桃走至顾淮晏近前,道:“侯爷,劲衣使在前边探路,我就跟在后边,方可继续追查线索。”
顾淮晏看了她一瞬,眸色凝了一凝:“若是凶犯就真藏在地下密室之中,你跟在他们身后亦是不甚稳妥。”
他想到景桃总爱强出头的坏毛病,在前面几桩案件之中,尤其是独自去恒生客栈寻找带血的发簪时,获悉她被林老夫人劫走的那一瞬,他的心房都塌陷了一大块。
此回案桩之中,她又被凶犯盯上,遭致被绳索勒脖。在藏书阁追查线索之时,又差点遭致火殛。
劲衣使相继点燃了火折子,一手摁紧了腰侧的佩刀,跟顾淮晏打了声招呼,继而便小心谨慎地往地下甬道中走。
却在此刻,陶若虚赶了回来,对顾淮晏凛声道:“侯爷,乌崽这人找不到了!”
景桃心头一跳,这个节骨眼儿上,乌崽人怎会失踪了?
陶若虚擦着鬓角的冷汗,急急道:“三夫人院子的侍婢说,他们最后一次见到乌崽是在山房处,乌崽给三夫人摘完了桂花和竹子,便是别了夫人,自个儿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之中,但方才卑职前去厢房,却没见着人,那住邻壁的小伙夫说,乌崽在半个时辰前又出去了,不知去了何处。卑职现在四处遣人去找,只望能尽快找到人。”
顾淮晏和景桃相视了一眼,陶若虚忧心忡忡问:“乌崽此刻没了踪影,莫不是正和凶犯待在一起?”
景桃心沉,看向了那个幽深的地下甬道,“侯爷,没时间了,我们现在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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