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在张老太下葬后的第二天晚上开始,我爸只要睡着,准能梦见张老太,直到五天后我爸再也不敢睡觉了,因为只要他睡着,就梦见张老太不是掐他脖子就是踩着他,整宿整宿的梦魇。
第十天我爸得了一种怪病,白天很正常,但只要太阳一落山,他自己就不会说话了,别人说啥,他就说啥,别人笑,他也笑。
后来我问我爸,我爸说当时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也知道别人在说什么,但只要一开口,嘴里说出来的就是别人说的话,自己想说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家里人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往医院送,从乡卫生院到县医院再到市医院,检查做了一大堆,钱花了不少,但就是检查不出为什么,药吃了不少,但我爸依旧是太阳一落山,准时开始犯病。
后来村里人对我家里人说找阴阳先生、跳大神之类的人来看看,由于我家从我爷爷辈开始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听找阴阳先生、跳大神之类的人来看一下,心里很是排斥,但看着我爸一直不见好转,狠下心陆续找了两个阴阳先生、一个跳大神的,这些人来了后各种的操作,把我家里人折腾了个够呛,倒是我爸的病是不见一点好转。
就在大家都无计可施时,我教书的二伯想起来,他在读书时,他的室友会点中医,通过慢慢的交往,得知他室友的小叔年轻时痴迷医术,遍访名师,学了一身本事。十五岁离家,二十五年后再次回家的他一身道袍,再过了十年,一身便装的他回家开始安心务农,闭口不提过往,但偶尔也会给人看看病,基本上是药到病除。
想到这里,我二伯骑上自行车,就往他室友家赶去。
晚上10点左右时,我二伯赶到了他的室友家,在他室友惊讶与疑惑中,我二伯道明了来意。
“我叔在家呢,我带你去找”二伯的室友边穿衣服边说道。
当我二伯的室友带着他走到一扇古朴的大门口时,还没敲门,门已经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年龄好像在五十多岁,一脸沧桑中夹杂着一丝出尘气息的男人。
“叔,我朋友家人病了,想找你看一下”二伯的室友向那人说道。
那人(为方便叙述,称呼那人为老李)看了一眼我二伯后说道“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我二伯听完他的话后心里嘀咕道“等了很久,莫非他早已经知道我要来找他了,不可能、不可能”,带着疑惑,我二伯走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很简单,只有几棵果树,进入房间,映入眼前的全是书,有古代的线装书,也有现代出的书,反正除了简单的家具之外除了书就没有别的。
我二伯打量着满屋子书时,老李说道:“把你家里人的情况给我说一下,我也好准备一下”。
我二伯一五一十地将我爸的病情说了一遍,老李思索了不到一分钟,说了声“我准备一下,等会儿我俩就走”后,转身走进了一间屋子。
我二伯看着满屋子的书,不经意间拿起了一本,书名叫《玄珠密语》,随手翻了几下,虽然我二伯是那时候少有的大专生,但愣是没读懂书里在讲什么,就是那种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也能读,就是意思根本搞不懂。
就在我二伯翻阅着手里的书时,老李从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
老李对我二伯说道:“我俩现在就走,争取今晚就把病人治好”。
回去的路上,老李的身体素质让我二伯很惊讶,二十多公里的山路,他骑着二伯的自行车,载着我二伯,愣是一下都没休息,并且骑得还很快,要不是晚上路不清楚,可能会骑得更快。
回到家后,老李看着我爸,对着我爸说了一句话,我爸重复了一遍老李说的话,他又说了几句,我爸跟着重复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