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停手对张万森说道:“快快说来。”
张万森嘴里说道:“我本不想招惹此人,但此人前几日出手伤了我的耳朵,这仇我不能不报。”说完,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师父说道:“他出手伤你耳朵是他错在先,你附身这几日也算报了仇,现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张万森说道:“他伤我耳朵,这仇还未报尽,我心不甘啊。”
师父拿起银针向前走了一步,张万森眼神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
师父说道:“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提一条件,但不能乱提,提完条件后速速离去,不然,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张万森眼神转了几转,说道:“此人要供奉我七七四十九日,每日当香火不断,待到他四十九日供奉期满,我自当离去,永不再来。”
师父说道:“我替此人应承下来,明日起供奉你七七四十九日,你现在速速离了此人身体。”
张万森说道:“切记四十九日,一日都不能少,如少一日,我定叨扰他一年。”说完,张万森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师父将张万森身上的银针悉数取了下来,转头对马玉军说道:“马先生,后续的工作鄙人道行浅薄,只有你出手才能彻底解决。”
马玉军听完师父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意识到师父将这治病的功劳送给了他,这让他心里对师父充满了感激,随即说道:“好好好,你受累了。”
师父点头说道:“我现在元气大伤,需要静养。过几日还望马先生将那剩余的祝由之术传授于我。”
马玉军说道:“好的,一定传授,现在我送你回家,等会我再来解决这里的事情。”
我师父带着我跟着马玉军走了出去。
刚刚我师父下针治疗张万森时,张金山几人认为我师父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以为是马玉军没能力治疗,才请我师父来的,但听了我师父和马玉军的对话,意识到马玉军是我师父的师父,心里对马玉军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刘宝财腰板瞬间挺了起来,此时他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了,这一日在张银山家,他是吃尽了苦头,一整天张银山骂了他无数句骗子,给了无数个白眼,要不是张金山从中调停,他觉得自己早被张银山和张万福抓着游街去了。
此时的他认为昨晚跪求马玉军一事是做的非常正确的,他打心底认定马玉军就是个陆地神仙,有马玉军这个师父他感到万分自豪。
坐在车上的马玉军对师父说道:“李叔,刚才太感谢你了,你的恩情我不知如何回报……。”
师父打断了马玉军的话,说道:“别说这种话,你打拼出这番事业不容易,以后的路要慎重,谨记居安思危、如履薄冰。”
马玉军说道:“谨记李叔的教诲。”
师父继续说道:“那邪祟我已经驱逐出了病人身体,刚才你也听见了那邪祟说要被供奉四十九日,这种事情你在行,后续的事情就按你的方式办就行了。”
马玉军说道:“嗯嗯,这我等会回去安排。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李叔能答应。”
师父说道:“但说无妨。”
马玉军说道:“听闻李叔的书法功力深厚,一手瘦金体堪比徽宗,还望李叔能赐我墨宝一幅,玉军不甚感激。”
师父说道:“玉军你过奖了,我就是瞎写写划划,万不敢跟徽宗相比,但既然你喜欢,我给你写一幅。”
马玉军说道:“那就太感谢李叔了,玉军以后定……”
师父打断了马玉军的话,说道:“玉军,你又搞这些虚套的东西了,以后不要说这些虚虚套套的话,虚套的东西最让人心累。”
马玉军笑着说道:“李叔说的是,我这人就是不长记性,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马玉军和师父一路闲聊,我几次想跟师父问一下刚才治病的事情,但均被师父用眼神制止住了。
说句是实话,师父刚才的那一手彻底惊到我了,刚才那人就是鬼上身,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鬼上身,因为对于那个时代的农村孩子来说,多多少少都听过或见过鬼上身,我认定是师父简简单单下了几针,就扎跑了那人身上的鬼,心里想着如果我学会这技术,那我岂不是永远都不怕鬼了,如果有机会给我朋友们面前露一手,那我得有多拉风啊。
我下定决心一点要从师父手里学到这门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