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告诉你仙子与韦陀的故事,看你听过后,能如何作为?”黑无常微目冷声:“再看你究竟是不是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请!”韦陀挥手,隔空御来两个蒲团,示意黑无常坐下。
黑无常撩袍盘膝,在将坐未坐时,突然一支月牙铲抵住他的心口。
尖刃刺入皮肤,定住心脉!
侧目一看,暗算之人竟是韦陀!
“鬼怪才有几年道行?岂能乱我佛家心性!”韦陀狂声大笑,将月牙利刃再进一程,已穿透黑无常的肌肉,扎在胸骨上。
“手下留情!”白无常闻声回头,面色大惊!
随即跃回,危情在前,却不敢出手施救!
黑无常已被利刃制住,白无常束手无策。
他喝声质问:“佛家不打诳语,尊者怎能失信?”
“白君休要巧舌!”韦陀出声自辩:“我的确说过,让黑君一个法器,但我手中禅杖只是凡器,白君怎能说我失信?”
堂堂护法尊者,竟然玩起文字游戏?
“究竟是谁巧舌?是非自有明辩!”
情急之下,脑子里闪过几个施救的办法,但都不能周全,只有与韦陀论辩。
“偷与盗,盗与窃,窃与偷,有何不同?”
利刃再递进一些,黑无常口鼻内已流出鲜血。
面目依然硬朗,蔑说:“不但是个薄情寡义之徒,还是个背信弃义之辈。”
“黑君莫要逞口舌障,我佛心普照,并无杀念。”韦陀一笑,又说:“还请黑君随我去佛陀面前受法吧。”
“不可!”白无常惊呼:“尊者明明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怎能挟他前往极乐?”
一把羽扇,攥得手白,急声再说:“你那极乐是大光明世界,正能杀退他的阴煞体,若挟他前往,如同杀生!”
敌在优势,只能先稳住局面。
白无常又借韦陀之言相劝:“既然尊者没有杀念,就请尊者饶他去吧!”
“休要胡言,谁要他饶?”黑无常不领情,反倒痛斥白无常。
吐出一口黑血,对韦陀连声叫骂:“言而无信、寡廉鲜耻、巧言令色、丧尽天良……”
“小爷!”白无常急呼:“少说一句吧,吃不了什么亏!”
劝言无用,黑无常依旧冷笑:“狼心狗肺、口蜜腹剑、卑躬屈膝、腼颜人世……”
自韦陀受命护法尊者以来,受万人敬仰,几时受过这样的辱骂?
将手中利刃再递深一层,刺得黑无常又喷黑血!
一脚踏上他的肩膀,将他踢翻,恨声:“再辱我佛门一个字,我现在就了结了你的道行!”
“我不是辱佛门,我是在骂你!”一口鲜血喷在韦陀脸上,依然冷硬:“死皮赖脸、恬不知耻、荒淫无度、声色犬马……”
他哪凑来的这些词?
好让人恼!
“好!今日就要光大我佛!”一声怒吼,韦陀举起大掌,要拍碎黑无常的天灵盖。
“尊者!”白无常大吼,想抢上前去,又怕引起韦陀动怒,踌躇不敢向前。
一掌若拍下,性命必无存。
此局难解!
“你若杀他,我就去死。”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闯了进来。
难道又生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