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安全局里有认识的熟人吗?“
“西瑞尔·贺特。”陶尼立刻接口,“他是副局长,早在拉格比学校念书时我就认识他了;他比我低一个年级,非常杰出。”在英国文化当中,学长学弟的关系仍然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要请他帮忙吗?”
“没错,约翰。”
“好的,你打个电话给他。如果我们决定要公开虹彩部队的存在,我希望是由我们自己主动,而不是让该死的俄国人来影响我们的决定。”
“他们知道你的名字了,是吗?”
“不光是这样。我曾经跟葛洛佛科会过面,去年就是他帮我和丁进入德黑兰的。我跟俄国人合作过好几次,比尔,他们对我是了如指掌,甚至连我老二的大小都摸得一清二楚。”
陶尼没有回应,他了解美国人的说话方式,他们通常比较夸张,不过也十分有趣。“约翰,我们不应该对这项情报太过于大惊小怪。”
“比尔,你在情报界的时间也够久了,如果你还嗅不出这条情报的不寻常之处,我建议你最好清清鼻子。”他稍作停顿。“目前有人知道了我的名字,这表示他有可能告诉俄国人我现在所从事的任务。他应该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否则他不会找伦敦站站长帮忙。他是个搞恐怖行动的情报员,也许他知道其他恐怖份子的名字和数量,而且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发生了三起恐怖事件,从时间和次数来看。这未免太过频繁了。现在这个家伙在我们的地盘出现,还调查我的事情;比尔,我认为这值得重视,你说对吗?”
“没错,约翰。我待会就打电话给西瑞尔。”陶尼离开了房间。
“干。”门关上之后,克拉克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就是作为秘密部队的麻烦处——迟早有人会发现到这个秘密,尤其是件最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一群人。到底是谁把秘密泄漏出去的?克拉克一想到这里,脸色顿时阴沈了下来。
“混蛋。”摩瑞坐在联邦调查局总部的办公室里骂道。
“没错,”艾德·弗利现正在兰格利的七楼办公室,“消息到底是怎么泄漏出去的?”
“你把我给问倒了。关于波卜夫的事,有没有我还不知道的?”
“我再去问问情报和恐怖行动部门,不过我们要再对照一下资料。英国方面喔?”
“就我对约翰的了解,他应该已经打电话给MI—五和MI—六了。他手下掌管情报工作的是比尔·陶尼;比尔可是这方面的第一把交椅。你知道他吗?”
“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不过脸拼凑不出来。巴西尔觉得他怎样?”
“他说比尔是他底下最优秀的情报分析员,对于情报特别敏锐。”艾德告诉摩瑞。
“这次的危机有多大?”
“还很难说。俄国人自从在东京和德黑兰时。就已经非常了解约翰了。葛洛佛科本人就认识约翰,我猜他们俩还满投契的,不过他们公私分明;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了解。好了,你要我怎么做?”
“一定是有人泄漏了秘密,不过我还不清楚是谁。就我所知,只有机密等级够高的人才晓得虹彩计画,而他们应该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才对。”
“大概吧。”摩瑞嗤之以鼻地说。其实会泄露机密的人,正是你所信任的人,因为他们才能通过联邦调查局的身家调查。只有最被信任的人才会背叛国家,而不幸的是,联邦调查局还没办法看清每一个人的心思。如果是无意间泄露出口风的呢?也许当你查到泄漏秘密的元凶时,他自己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就是保密防谍了。
摩瑞心想:幸好国家安全局的人都是美国最可靠、最有用的情报人员。
“比尔,我们派出的两人小组一直在跟踪基里连科。昨晚,他们在基里连科常去的酒吧里拍到他和另一个人一起喝酒的镜头。”西瑞尔·贺特告诉陶尼。
“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陶尼说。
“很有可能,我需要你截收到的电话记录,你要我开车去拿吗?”
“好,你尽快来拿。”
“没问题。给我两小时的时间,我桌上还有一些公文必须先处理。”
“好。”
他们的通话有严密的保密措施,STU—四锁码系统只有美国人才有办法破解,另外。
电话线路是出电脑控制的,除非有人在电话两端安装窃听器,否则没有人有机会录下通话内容。不过,事情并没有十全十美的,这样固然不会泄漏机密,但也让政府组构因缺乏情报交流而容易陷入动弹不得的局面。
“你有话直说吧。”克拉克告诉查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