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凌云头疼欲裂。
一股好闻的甜香钻入鼻腔,他皱了皱眉,转了个身,手掌触及一团柔软。
他捏了捏,扫了眼自己捏的是什么,狠狠一震,吓得差点蹦起来。
这这这……?!
这女人怎么和他躺一张床上!
记忆来的后知后觉,凌云脸色铁青的坐起了身,没想到自己喝醉了是这鸟样。
从出社会开始,就没几个人灌他的酒,他的酒量不是差劲,看得过去,这次还是头回喝多。
后来没做什么吧?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进了家门后发生的事。
他保了这么多年的贞洁,就这么没了?
身边这么大动静,明月悠悠转醒,坐起了身,吊带裙松松垮垮的掉了一边,露出雪白的肩头,偏她还不自知。
“你醒了啊?”她打了个哈欠,头发杂了几根乱毛,眼神中是睡眠不足的迷离,“你醒了就好,精神损失费给我结一下。”
“什么?”凌云半天没懂。
明明都是中国字,组合到一块,怎么这么难懂?
明月冷笑一声,“你昨天不让我走,还摁着我和你睡同一张床,这对我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损伤。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的名节不保,你不应该给我补偿吗?”
凌云额角跳了跳,他还没提他的名节呢!
不过,昨天确实是他抓着明月,不让她走。
这点他记得。
思考半晌,他淡淡开口,“城西那块地皮,我不跟你哥抢了。”
嚯,开口就是让地皮,够大方。
这已经超出了明月的预料,她喜上眉梢,“这么大方呀小凌总,不要白不要,我先替我哥谢谢你。”
凌云挑了挑眉,“你现在舍得叫他哥了?”
明月下意识问了句,“我以前不叫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叫没叫她自己不知道吗?
只是穿过一回,有点经验,一时就松懈了。
凌云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勾了唇,“你以前不是说,他一个养子,没有资格让你叫他哥哥吗?”
“以前那不是不懂事嘛……”明月硬着头皮说。
“现在就懂事了?”凌云一有机会,就毫不吝啬的挖苦道。
他可不相信有什么人在没有经历大是大非的情况下,一天懂事。
明月知道自己是语言上出现了漏洞,当即撒泼打滚道,“你别老问来问去,我们已经没有婚约了!少来探究我!”
凌云冷哼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