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影月之主被本能所支配,停下正大肆破坏的举动望着那冲天的光柱。当光辉散去化作点点星辉,站在原地的便是那雄伟巨人——光辉万丈,超自然的光辉以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洒遍每一个角落,如此的神圣,如此的伟岸,如此的——令人恐惧。
【JOJO,看来今天我要给你补上教育的一环,给你一个圆满的童年,你的想法我己然知晓,对此到的评价是——不知所谓,好生婆妈!】
就在刚刚那一锤令激荡的灵能勾动纯白的电弧,轻而易举的触及不加防护的内心。从中读取出来的想法令米欧觉得一口老槽涌上咽喉——我叫你首男,你别真当首男啊。从遇见他开始到反抗疯神与其教庭开始,从被收养的家庭所教导的那样,乔·肯特无疑是善良的,善良到令米欧觉得这货可以当超人。而遇米欧后,来自人类文明的精粹化作它的养分,令他学会了哲理与辨思。在反抗战争期间,就米欧亲眼所见,他一点一点的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在这几天,他仁慈而又理智,善良但又不失严厉,他宛若人类幻想中对圣人与哲人的体现,从传说与幻想中走出的伟大之人。
或许正因他的善良,他的渴望,他的天赋,令他越发的伟岸,同样的也越发压抑自己的本能,名为生物的求生欲。曾经保护这个世界的圣光堕落了,米欧曾毫无保留的告诉过罗弥的故事,乔欣赏,理解,并以此为目标去超越,去给他的子民们带去光明的未来。
可就是因为他做的太好了——他越发伟岸,越发的强大也越发的压抑自己眼中的邪念——不想处理政务的懈怠,对未来的惶恐迷茫,对发沉重的职责的恐惧——他越发的极端,对于正常人而言称得上是微不足道的杂念都被他打压,对美食的喜爱,些许的牢骚等等——在他堪称受刑的自我鞭策中,不经意间他选择了一个最痛苦也是最累的活法——像一个神明一样活着。
他就像一个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在那优秀的面孔下是一个稚嫩的灵魂,而对此米欧的态度是——【呱!衰仔,你好生婆妈!】
解放的米欧显出它的本体,五米高的伟岸之躯身披金甲,挥动左手的动力爪挡下攻来的乔所砸下的锤子。以米欧为原点,裂缝呈蛛网向外扩散的同时并向下凹陷,米欧硬生生被锤进地里一米。
控制的右手并未幻化出剑刃,而是一拳轰出印在他精心打造的盔甲的胸甲上。难以描述的轰然巨力,令由精金打造的胸甲发出令人细思极恐的咔嚓声,本应被轰飞的身躯被米欧的左爪所抓的持锤右臂死死的拽回。左手所持的利刃火,光焰喷涌,粘稠的光焰似漩涡般缠绕于剑身之上,无坚不摧的神兵被比原木还粗的小腿所踢飞,同样持剑的右臂扭曲的与碎裂仅一线之隔。
而在他的身体内,仅一丝便可荡平一座山头的恐怖劲力正肆意的破坏他的内脏,在这短暂的难以用秒来计算的瞬间,影月之主便已经快要失去战斗能力。怒气上涌的米欧见此一把将其甩向裂隙的另一端——被毁灭的玛索兰斯,在那他要给他补上一课。
己然死去的玛索兰斯迎来了他的客人,一道流星从裂隙中飞出,宽广的大地拥抱了这名容纳己死文明的幼神,己然开始成长的半神那强劲的躯体在玛索兰斯的土地上耕出一道数千米长的沟渠。己死文明的回响,令这片大地理应再无理智的魔像向他汇聚本能的保护与簇拥他们的救主,可惜它们所做的一切在发怒的祂面前荒谬的可笑。
将面容埋入阴影之中,锐利的双眼扫视着试图站起的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子嗣,米欧半蹲于地,食指指向太阳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乔·肯特!你个死扑街!他妈心里有事就跟我说呀!这算什么?把自己定义善与恶分离开来,你他妈在搅什么?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都他妈是个傻X!压制自己的邪念。他妈的,正常人该有的杂念都被你归纳为邪念,甚至一个生物的求生欲都在被你扼杀,这他妈算什么?老子他妈有求过你当个圣人!】
骂骂咧咧的米欧在原地痛骂了一顿后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躺的实在有点太久了乔。
年轻的农夫,反抗军毋庸置疑与爱戴的大统领,未来必将伟大的银河帝国的帝皇的子嗣,影月荆棘军团之主……
这些都是我乔·肯特必将拥有的地位与威名。
一个比一个强大,一个比一个高的身份。
这些如梦似幻的一切,都对这个来自贫困家庭的年轻农夫而言,都太过虚幻。
他站了出来,带领被压迫的人们去反抗,因为他认同自己那突然蹦出来的有些神经质的“父亲”的理念——人不应如此活着,奴役与压迫人类的异形都该死。
那些一个比一个尊贵的名号,一个比一个权力巨大的职位,那些别人眼中难以想象的荣耀与权力。他做到何种地步从而不辜负他们的期许,不知从何时起他为他自己用信赖,野心,理想铸就了盔甲去——披甲成圣。
啊,我所谓的父亲,我的天赋,那奇迹一般灾厄一般的天赋令我在不经意间窥探了你的内心——基因原体,命运,戒备,藐视,自信,警惕,信任。
我不知你的视野看向了多远的未来,但我知晓我并不安全。伴君如伴虎,源自你口中的言语是如此的贴切,有时我在痛恨我那过于敏感的天赋与内心。
我愚弄了我的养父,在我有记忆起我有意识的吸允我养父的情感,他的恨,他的爱,他的痛苦,他的平凡的点点滴滴。在远离人烟的郊外,在一个悲痛的平凡的一日,我那素未谋面的长兄——克拉克逝去的那日,我来到我养父的面前,他将我视作圣光赐予他的礼物,而我也将成为人类——而那年,我三岁。
在半岁起,在荒野中我感受到的第一个情绪便是痛苦,正因如此,我对我的养父是如此的好奇——那与众不同的情感究竟是何物?于是我开始模仿他们,我也说不清楚在我十四岁,之前被我养父所点破,之前我的所作所为是否只是披着人皮,扮演着名为善良人类的怪物?
我的养父看出了我那拙劣的表演,在我14岁那年在罗弥意味着成年的那年,养父用爱包容了我,教导了我,于是那年我第一次品尝到属于我自己的情绪。
而当你的出现后,再一次我好奇在这痛苦污浊的凡世间,为何有披着人皮的恐怖之物,内心有着对人类的如此严厉而又仁慈的伟大之爱,有着对堪称狂妄的自信去践行人类应当有着更美好未来的世间真理。
于是再一次我学着扮演,而结果如你所见,无心之物临摹不了人性的侧影。依照您的教导与您的期许,于是在我触及那以死文明的哀嚎回响之际,我想要借此
——成为人类。
于是我包容了他们,包容了它们的痛苦,于此掀起我那华丽的叛逆。
“口胡!自己的战神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