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等了许久的靖王。
“阿荧姐姐,我可算见到你了!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靖王得意洋洋的:“当日我们的打赌,我可是赢了你哦!”
江诗荧故作叹气:“哎,愿赌服输,靖王殿下想要什么彩头?”
“我还没想好。”
“那殿下慢慢想,随时想好了,都可以来找我兑现,如何?”
“一言为定!”
“什么打赌?”看他们二人说得热闹,圣母皇太后问道。
靖王先开口回答:“母后,我跟您说,当日阿荧姐姐把我救下来,问我是谁家的孩子,我说我是靖王,她却不信。”
江诗荧笑着解释:“臣女当时心想,靖王殿下金尊玉贵的,便是出宫玩耍,身边定然也是带了一众的侍卫仆从,怎么可能落到这个境地。”
提到被甩开的侍卫仆从,靖王有些理亏,这个确实是他的错,是他行事不慎,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于是靖王咳了一声,道:“这个先不提。阿荧姐姐不信我是靖王,我让她直接送我回宫她不肯。于是我们打了个赌,她送我到恩庆侯府,如果我一个时辰都没有被轰出来,就是我赢了。如果我一个时辰内被轰出来了,就是她赢了。”
太后看向江诗荧的目光更加温和了:“你不肯直接送他回宫,是担心他若不是靖王,跑到宫门口冒认皇亲,会丢了性命?”
江诗荧点头:“一部分原因是这个。”
“那还有一部分原因呢?”
“臣女当时心想,若这个小乞丐当真是靖王,却流落到这个地步,可能就是宫里出了事,很难保证宫门口的侍卫全都是可靠的。万一宫门口的侍卫有问题,明明识得他的身份,却故作不识呢?臣女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江诗荧的这个猜测,很大胆,却也很合理。
靖王有些呆呆地看着她,江诗荧当日并没有说出这一点,他根本不知道她还想了这么多。
太后还在继续问:“你当日送他进恩庆侯府之后,当真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
江诗荧点点头:“臣女心想,便是他真的胆大包天、冒认身份,恩庆侯府可能也只把他当个傻孩子,打一顿扔出来也就是了,没有性命之忧。若他真的被打出来,臣女再捡回去便也罢了。”
靖王刚刚还在得意于自己赢了打赌,现在却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好孩子。”太后冲江诗荧招招手:“过来,坐在哀家边上。”
初见时的三分好感,此时已经变成了十分。
江诗荧依言过去,太后拉过她的手,目光和蔼:“好孩子,哀家叫你阿荧可好?”
见她乖乖点头,太后又道:“听小十说,当日你英勇极了,好几个成年男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江诗荧听说过靖王在兄弟中行十,太后口中的小十,便是指的靖王了。
她还没答话,就听见一旁的靖王兴冲冲地插嘴:“母后是没瞧见,整整五个拐子,冲着我和阿荧姐姐冲过来,眨眼间,就全都被阿荧姐姐踢飞了!”
看着他恨不得上手比划的样子,太后笑了笑,又看向江诗荧,道:“你小小年纪的,就有如此好的身手,可见天赋韧性缺一不可。”
不同于太后熟悉的那些妃嫔贵女,江诗荧没有故作谦虚,而是眉眼弯弯地道:“阿荧谢娘娘夸奖。”
太后很喜欢她这样子,像是夏日的晚风,干净爽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问:“如今已经少有女儿家习武了,你是怎么有这个念头的?还这样坚持下来,习得这样一身好武艺?”
“大概是因为,阿荧小时候总是被人欺负吧。那时候,阿荧只是希望有人能来保护阿荧。再后来,就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保护自己的人。”江诗荧的眸子里,似乎都因为回忆带上了一丝怅惘。
太后眉头皱了起来,问:“哀家记得你是江尚书府上的姑娘,怎么会被人欺负?”
这样问着,她心里却忽然想起那日刘宝山传旨归来,提起江家人时,说江夫人似乎不如传闻中慈爱宽和。
旁边,靖王更是着急:“是谁欺负了阿荧姐姐,我去替阿荧姐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