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得知消息后,除了伴驾的江诗荧,还有闭门养胎的珍美人,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去了贵妃的承夜居看热闹。
贵妃也难得没赶人,竟是在承夜居里开了个小型的茶话会。
“要我说,还是贵妃娘娘心善,只让她在廊下背,连太阳都不曾晒到。”
“可不么,她早上乖乖领了罚,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她非要闹,这不,好好的采女转眼就成了更衣。”
“看这样子,她怕是难再往上爬了。”
“谁让她胆大,还敢去攀扯纯贵嫔。”
“她也不想想,不说纯贵嫔没犯过错,便是犯了些许的小错,背后也还有太后娘娘和靖王呢。”
“陛下也会给纯贵嫔撑腰啊。”
说到苏更衣时,她们还一个个的欢欣雀跃。
等提到江诗荧时,则是一个个的心情沉重。
再看向廊下的苏更衣,忽然就觉得没意思的很了。
清河馆里的皇后,也听说了苏更衣做出的事和最后的惩罚,怒骂了一句“蠢货”。
只恨她当初想找个容易拿捏的,却不成想,容易拿捏的也容易犯蠢。
皇后觉得苏更衣蠢,不堪大用。
但是与此同时,也有人觉得,如此蠢才,挑拨利用起来才更是顺手。
“得让她发挥最后的价值才行。”
明明是女子的呢喃,却好似毒蛇的嘶鸣。
······
承夜居里,提到纯贵嫔后,众人看热闹的心都渐渐地歇了下来。
不多一会儿,就纷纷告辞离开。
婉贵嫔从贵妃那儿出来,路过珍美人所居的芳草阁时,就见珍美人的大宫女长夏出了芳草阁的门,正在往外走,恰好与她打了个照面儿。
长夏恭敬地行礼:“奴婢拜见婉贵嫔娘娘。”
婉贵嫔道:“起吧。”
然后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在你们小主儿身边伺候着,这是要去哪儿?”
长夏答道:“小主儿听说苏更衣被罚背诵了二十遍的宫规,猜测她此刻定然嗓子嘶哑疼痛,是以从冯嬷嬷那里求了个润喉的方子,命奴婢给她送过去。”
闻言,婉贵嫔似笑非笑的:“你们小主儿倒是心善。”
然后,就见长夏的表情不太对,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是又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