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嗔了他一眼:“阿荧这一胎偏要生个女儿,陛下要一直好好儿的,护着我们母子母女三个,休想把这担子推出去。”
陆昭霖失笑,轻轻在她头顶亲了亲才道:“好好好,朕一直护着你们。”
江诗荧靠回他的怀里,眼睑轻垂,掩下眸中的情绪。
又过了两日,方院判来请平安脉。
诊完脉后,他含笑点头:“娘娘这一胎很是康健。”
然后,环视四周,见屋子里都是江诗荧信得过的人,才开口道:“昨儿陛下召了臣去明光殿。”
江诗荧坐直了身子:“可是陛下有什么不适之处?”
“陛下很好,娘娘放心。”方院判道:“陛下之所以召臣过去,是为了八皇子殿下。”
江诗荧轻轻挑眉:“平安?”
方院判道:“陛下问臣,八皇子的身子,有没有可能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康健。”
“你是怎么说的?”
“臣回禀说,八皇子如今,相较于刚出生时,身子已经结实了许多。长此以往,继续小心照看着,再适当地修习一些武艺强身健体,是很有可能大好的。”
江诗荧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平安的身子,还要劳方院判多多上心。”
方院判行了一礼:“都是臣的份内之事。”
当晚,陆昭霖来湘影居时,提起了想给平安请个武师傅的事:“朕问过太医了,适当习武,对平安的身子是有好处的。”
江诗荧靠在他的怀里,语气里满是信赖:“阿荧都听陛下的。”
···
湘影居里岁月静好,珍妃的溶春阁内,此时却一片惨淡。
“陛下去了谁那儿?”
说这话时,她冷着一张俏脸,双目含冰。
长夏低着头道:“去了皇贵妃娘娘的湘影居。”
话音落下,珍妃面上的冷色更甚。
今儿下午,她又遣了人去明光殿送点心。本以为,皇贵妃有了身子不便侍奉,陛下吃着她的点心,难免就会想起她这个人,说不准今晚会来她这儿。
却不料,自己竟是连个孕妇都争不过!
长夏打量着珍妃的面色,劝道:“皇贵妃娘娘有着身孕,陛下看着孩子的份上,多看顾一些也是应当的。”
这话说出口,她自己也觉得离谱。便是皇贵妃没怀的时候,陛下还看顾得少了吗?
珍妃没去挑她话里的毛病,“呵”了一声:“传膳吧。”
整个园子里,像珍妃一样的妃嫔不计其数。
周贵人处。
周贵人把筷子握在手里,用力地往碗里戳。好好儿的一碗米饭,很快就被她戳得不成样子。
“都有孕了,还霸着陛下不放。什么皇贵妃?我看就是个狐媚子!”
“小主!”大宫女宝苓险些被她这话吓个半死,着急地环视四周,见并无他人在场,这才放下心来:“小主该谨慎些才是。”
周贵人满不在乎:“看给你吓得,有什么好怕的?”
宝苓一脸忧色,正要劝她,就见有小宫女进门传话,说是芳妃娘娘身边的辞叶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