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陈羚交往多久了?每次跟实习生出外勤都选她,偏心可不能太明显喔,还有很多实习生喜欢校草大人,看你那么喜欢她,我都怀疑当初她是走后门进来的。还有上次那声大吼,嘖嘖嘖!」「那你跟欧阳禎情呢?先是利用艾菲尔让她轻松进入学生会,现在似乎要追求她吧?不只后门,前门跟怀抱都朝她敞开了阿。」「我跟她只是巧合!」「巧合是吗?可怜的小傢伙就继续凑巧下去,看能不能凑出一双对子吧!」柯初藤一边嘲讽一边朝门口走去。「你这……!」还没等叶宴说完,他已经开门走了出去。碰!「小心!」陈羚拉起偷听时闪避不及被门撞倒的欧阳禎情。「我没撞到你吧?」看着检查女主额头的陈羚,他有些不放心地问。眼看叶宴手忙脚乱地拿冰块给女主冰敷,陈羚对他们刚才的谈话有一点疑惑:「我没事,我有一件事想问。」「甚么事?」柯初藤迅速的过滤了一遍刚才的对话。「初藤,你喜欢我吗?」话音刚落,欧阳禎情和叶宴冰敷的动作瞬间停下,注视着两位当事人,尽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楞了好几秒,从耳根开始窜起火烧的感受,手指着叶宴就开始甩锅:「你别听他瞎说!他忌妒我俩关係好,求而不得下胡言乱语。」只想旁观却意外背锅的叶宴,正要好好辩论一番。「你仔细想想吧。」当事人夹着尾巴跑了。场面变化太快,作为吃瓜群眾的他们连瓜子都还没拿出来,戏就结束了,剩下疑似告白的陈羚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虽说没有寒风吹过,但欧阳禎情仍然应景的打了个冷颤。那一哆嗦吸引了陈羚的注意,她从自己的思绪回神。「我们进去吹冷气,外面太热了。」坐在学生会的沙发上,欧阳禎情冰敷着额头,一边绞尽脑汁的安慰陈羚。「他应该是太害羞了,校草都不近女色嘛!不过他绝对是喜欢你的。」陈羚敷衍着女主的话,手拨动着西洋棋的棋子,指尖轻点国王头上的的十字架。之前不论欧阳禎情怎么说柯初藤喜欢她,她其实都是不信的,但是今天他并没有否认叶宴的话,反而是用四两拨千金的方式,这让她怀疑闺蜜对她產生了朋友以上的情感,他是个优秀又诚实的人,小时候都是她保护他,但随着年纪渐长,保护和被保护的位置就对调了。这也导致她找男友都是照着闺蜜的条件,但是她从未见到相似或是更好的人,被分手了几次之后,她也渐渐失去了兴致,只想帮他找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好女人或是男人,自己再随便找个男的搭伙过日子她从未想过要跟闺蜜在一起,他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以前她不懂离婚究竟代表甚么,但是长大后的她就明白了,那是爱情消散的样子,对于重要的人,她不喜欢掺入脆弱的感情,她喜欢更纯粹乾净的。但这些是建立在他不喜欢她的情况下,如果他喜欢她的话,她目光一沉,指尖轻轻地推倒了国王。先从亲密行为开始想起好了,牵手和拥抱先不提,太简单了,在五岁他们就跨过门槛了,接吻的话,她不需费力脑中就出现他的模样,唇形厚薄适中,顏色鲜红美味,还有唇珠点缀。至于性爱,还是等接吻后再想好了。交往的样子、结婚的样子,她可以随意地想像出他们的未来,他喜欢她,或是她试着喜欢他,似乎没什么不可以?再加上来到这世界后他的奇妙眼神,如果他喜欢她的话,一切都合理了,最后是他逃避的态度,希望只是害羞。
她沉重地闭上眼睛,不愿去细想另一个可能。「是我太鲁莽了,我会再找个时间单独跟他谈谈。」旁边的欧阳禎情简直要热泪盈眶了,看着陈羚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只能不停地说出鼓励的话,还举了好多例子来证明校草的喜欢。结局是皆大欢喜!陈羚终于听进去了!陈羚用一句话堵住了吱吱喳喳的女主,享受了片刻的安寧后,就先回宿舍了。欧阳禎情送走为情所困的朋友后,就打算去上礼仪课,但叶宴不放心,前几日她才因为捲入事件而受伤,今天又撞到门板,在半推半就下,她带上了紧急救护包打算先放回宿舍再去上课。就在欧阳禎情经过一处玫瑰丛时,她听到了呼救声。一个金发碧眼,漂亮的像洋娃娃的女性狼狈地坐在坑里,校服裙子跟玫瑰的刺卡在一起,手腕上有一条条划伤的痕跡,脚上高跟鞋的鞋跟断了,左脚也扭伤了,脚腕处又红又肿。「快来帮我啊,愣着做甚么!」洋娃娃愤怒地大吼。欧阳禎情倒也不生气,面对受难的女性,她有无限的耐心。「我先把裙子解下来再帮你伤口消毒,不过我一个人搬不动你,我一会叫朋友来帮忙。」欧阳禎情轻柔地把裙子从玫瑰的刺上拯救下来,贵族学校的校服昂贵,她很小心避免扯破,中途她扎破了手指,也就拿手帕将血珠擦掉了事。救下裙子后,她开始清理伤口,先用生理食盐水清洗,由于她不是很熟练,常常会听到洋娃娃吃痛地抽气声。就在她要将工具收起来时,对方说话了:「把你的伤口也消毒一下,你是存心要让我内疚是吗?」儘管言词辛辣,但能感受到善意,于是她对着她笑了笑,给自己贴了ok绷。收拾好医疗包,无视对方咕噥着:「怎么会有怪人随身带医疗包。」「我去找我朋友来,你的宿舍在哪里呢?」欧阳禎情拿出了手机。「不用了!把我扶到一边的长椅就行了。」洋娃娃急忙制止了。欧阳禎情弯下腰,把洋娃娃的手臂搭在肩上,让她用没受伤的脚站立,半扶半扛的把她运到长椅上。就在洋娃娃坐好,从口袋里掏手机时,欧阳禎情拿起紧急救护包打算回宿舍洗个澡。「喂。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敢说出去,我就……我就找你算帐!」儘管她脾气很好,但在此刻也被气笑了,她回头看向狼狈但透着尊贵的洋娃娃,就像是看着一个不同的世界。「你用不着担心,我根本不认识你!」她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加上这个词。「大小姐。」洋娃娃被她的转变吓到了:「别用这种口气!你叫甚么名字?」「我叫欧阳禎情,大小姐可要记好名字才能来算帐。」说完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洋娃娃坐在长椅上,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才从手机里拨打了管家的电话。「喂。我在中庭受伤了,还有帮我调查一下欧阳禎情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