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所有人的内心,侦破所有人都情绪。各行各业,形形色色,却看不清自己有多爱你。
蓊城的银杏从城南到城北飘了一整条中央大道,你在我心里走过数个春秋,贯穿如今到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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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素淡,空气静默。
窗帘边缘被渗漏的光勾勒出巧克力格子方块,软床占据房间一半的空间。单薄的丝被描摹的侧躺的娇体婀娜起伏,纤细的藕臂搭在另一侧的空枕,修剪干净的指甲被窗帘缝渗进的光线映照出莹润的色泽。指头微屈,动了一动,从情。事后的一整晚的惬意中缓缓苏醒。
嘟——
床头柜的房间座机响起。
嘟——
刺耳的声音穿进耳膜,让空枕上颀长的手指攒起。
“嗯。。。。。。”
喉间发出性感的声带颤抖的声音,卷发遮掩下的眉头微微一拧,约莫3秒,鸦羽般的睫毛颤了一颤,掀开一条缝,又懒懒地阖上。摸索着接起电话。
“喂。”
低哑的嗓音让前台耳蜗一麻,顿了一顿,才问:
“女士,您好,请问您需要续房吗?”
柳回笙蹙着眉头,掌根在眉心揉了揉,问:“几点了?”
“11点整,女士。”
“不续了,我等下退。”
“好的。您的朋友帮您点了午餐,您可以凭房卡到2楼就餐。”
朋友?
揉眉心的动作停了下来,眼帘掀起,眼波潋滟,惺忪之间多了几分清醒,想起某些甜蜜却酸涩的事。
朝一旁的位置摸去,俨然凉透,看来走了有一会儿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她问。
“挺早的,大概。。。。。。”前台回想了一下,“六七点的样子。”
走的时候略微忸怩。分明已经出了门,没多久又折回来,看似冷漠实则又放心不下地帮柳回笙点了一份午餐。
柳回笙不知道这一幕,只是唇角扬起,弧度却陷入嘲讽,不是笑别人,是笑自己。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略逊一筹的那一个。
挂断电话,从床上坐起来,在柜子上层翻出一张干净的浴巾,草草裹了一圈,拉开浴室的毛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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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末,下午13点。
蓊城公安局河海区分局,3号审讯室。
钢铁式的墙壁将空间封闭成一个方形铁壳,气息阴冷,光线明亮,头顶的灯光在平滑的铁墙几经反射,照清室内每一寸角落。
正中央,一犯人坐在单人桌后,腕部的手铐反射着刀口的光辉。
那是一个青年男性,栗子头,没胡子,穿一件白色polo衫,黑色牛仔裤管下的运动鞋脏到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鞋口裹一层干涸的泥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