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俞知游就扬起脑袋一脸求夸的样子。
社长还准备说什么,陈向喧抬手比画着:谁天天来?你把我认成谁了?
“就之前那个个子高高的,一说话总笑的那人,他不是总来嘛……那段时间知游也不在店里,”社长突然住了嘴看向俞知游,张着嘴愣了一下,“能说吗这个……”
“你都说一半了,”俞知游说,“我也听听,反正我不在。”
社长斟酌了一下,抬手又开始比画:那个男的绝对不直,一来就要找老板,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说。
陈向喧看向俞知游比画道:店里的人都知道你的性取向吗?
俞知游‘嗯’了声:“知道,毕竟郝迁总喳喳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和他男朋友多恩爱,店里这些人都一起干了几年了,不说知根知底吧,但足够信任,不会在外面乱说。”
“我们店里一共五个人,郝老板和俞老板不直,吧台里那位也是,”社长点了点自己胸口,“就我和另一位驻唱直直的。”
陈向喧比画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总来那人不直的?
“说到这个,那我得模仿一下,”社长清了清嗓子,跷起二郎腿将手放在膝盖上,语气极度做作,“您好,老板今天在店里吗,就是偶尔会上台弹吉他的那位。”
俞知游捂嘴思考,陈向喧抓头沉思。
社长再次切换人格,这次是他自己,他站起来看着空椅子开始表演:“您好,老板这段时间都没来过店里,您是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忙转达,保证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漏的。”
俞知游拿开手示意他坐下继续切换:“然后呢?”
社长坐下依旧是那个姿势,那语气陈向喧听着都浑身痒痒:“哦没什么事,我只是有些心里话想告诉他,可你们店门口写的电话不是他的,那人说他也是老板,但我还是觉得声音不像是那位弹吉他的。”
“什么心里话?”社长一坐一站也不嫌累,反而越演越带劲。
这次他没坐下了,就是转了个身对着前方的空气扯了扯上身的衣服:“没什么,只是他的琴声触动了我。”
俞知游又捂住嘴深吸口气,陈向喧低下头抓了抓头发,随后抬起头朝社长比画:你们老板总这么招桃花吗?
“说到这个,以前还有个比这更奇葩的——”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先响了声。
“是郝迁啊,”社长扒拉两下手机,“他给我发消息干什么。”
“看看呗,”俞知游自己拿了串炸串吃起来,“说不定是让你去江城唱两天,我们那边还没招到驻唱。”
“你的压榨计划落空了,”社长点开了什么,把手机摊到桌上,那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小舞台上的表演,“喏,你们店的新驻唱。”
陈向喧瞥了一眼就愣住了。
是阿据。
小舞台上的他还是那样,只是头发染成了黑色,现在看着倒是挺正经的。
“这人我认识……”俞知游将照片退出,看了眼聊天记录。
郝迁说这是新来的驻唱,唱歌很好听之类的,照片是昨天晚上拍的,专门发给社长看看,让他以后也这么捯饬一下自己。
“认识?”社长‘啊’了声,“你也觉得我应该这样穿?民谣不太适合吧?”
“你就现在这样挺好,”俞知游将他从上到下扫一遍,“挺好,像是前一小时失恋后一小时就来唱歌的。”
“你是不是在损我……”社长迟疑地问。
陈向喧抬手比画道:他在夸你。
“那挺好,”社长满意一笑,“那说明我的自我定位准确,穿着打扮一流。”
俞知游点头站起身:“嗯,看不清一直寻寻觅觅且爱情失败但工作努力的驻唱歌手。”
“……损我吧卧槽我这次听明白了!”社长指着俞知游,抬手扶了下眼镜腿儿说道。
“我没有,我在夸你,”俞知游看了眼陈向喧,“还吃不吃什么?我再去买点。”
陈向喧连忙抬手比画道:一口都吃不下了,咱们现在就停嘴,晚上李叔肯定得不停地让你快吃。
“好……”俞知游还是站在那里。
他这个样子一般就是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了,但他总是憋着劲不说,心里估计早就上高速了。
陈向喧也站起来,朝他比画道:走吧,我休息好了,我们回江城。
“真的?”俞知游指了指吧台,“我刚在吧台那儿看了监控,你在门口走来走去和鬼一样……我用小拇指都能猜到你是车坐久了身上酸疼。”
陈向喧将桌上没吃完的东西系起来,提上袋子比画道:说什么呢,有我这么帅的鬼吗?回去,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