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赤壁之战去观光,现在看来得提前点了。照顾好你自己,小黑,出门在外不容易。
——浩然。
十日后,孙策回到寿春,朝袁术交接兵士,袁术却强行扣下了孙坚旧部近两千人。
孙策险些与袁术当场翻脸,然而麒麟连使眼色,不急在这一时。孙策无可奈何,只得服软,交出当年孙坚在洛阳城内寻得的传国玉玺,率领最后的贴身亲兵百余人,离开了寿春。
烽烟四起总角相逢
吕布那夜吐血后再次晕倒,翌日方再次醒来。精神、体力都虚弱无比,醒来的头一个命令便是问清长安当日发生的事。
吕布落马昏倒时,并州军已不断败退,回守城门,高顺亲自抢出吕布,又派张辽前去接出麒麟,孰料张辽刚走未久,西门处便传来曹军进城的消息。
陈宫当机立断,不容任何质疑,下令全军东撤,退出长安城,待麒麟前来汇合后再商量对策。
然而便在这一去一回的时间差内,张辽不知撤退命令,更未亲眼目睹吕布落马,麒麟便以为一切俱是吕布所为,只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白白错过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吕布甫一醒来,险些第三次昏过去,坐于榻边只觉眼前一片漆黑,翻来覆去只没计较。身受重伤,想发火也没了力气。只得再次传陈宫来议事。
陈宫将麒麟猜测言明,又询问张辽当日突变,谈到曹彰,恰好对上。
“曹操的反间计。”吕布疲惫道:“我他妈的……”
“是的。”陈宫直言道:“奉先,你蠢得可以。”
“陈公台!”吕布怒吼,捞起案前铜爵狠狠砸去:“我不想杀你并非怕了你!”吕布虽是病中失了准头,那力度却仍极大,登时将帐外亲兵砸得头破血流。
陈宫冷笑道:“蠢若豚犬,纵是杀我又有何妨?”
吕布疯虎般吼道:“点兵!侯爷现便要杀回长安去!”
“侯爷,冷静点!”貂蝉终于出声:“如今袁绍已在长安站稳脚跟,以当时情势,若是……”
陈宫道:“若是麒麟在,亦会代主公下令,全军撤出长安。”
吕布两指朝着陈宫点了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宫又道:“侯爷春风得意,位极人臣时,公台便曾与麒麟有过一番长谈,若失了长安,如今天下还有何处可去。”
吕布:“你们……什么意思?”
陈宫道:“凡事需要预谋后路,莫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纵是汉庭江山,也没有稳坐万年的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守得云开,则否极泰来,有何不妥?”
吕布眼睛竟有点发红:“他怎么说?”
陈宫朗声道:“依公台所见,荆州乃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可辗转取之;麒麟则认为荆州既是必争之地,匹夫无罪,则怀璧其罪,刘表一无忤逆之事,二无犯上之心,更是皇亲,强攻荆州不妥,易引得其余诸侯联名讨伐。”
“反观凉州,自董卓死后便无人统领,并州远在塞外,与中原相距甚远,此二处可选一处安家,保留实力,发展农耕,召集兵员,待中原诸侯实力大损后再挥军入关。”
吕布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怔怔道:“麒麟说得对。并州是我老家……”
陈宫又道:“此乃上选,次选则是扬州;然而近日得了消息,袁术强索孙氏父子于洛阳城内拾到的传国玉玺,只怕不日便要举兵称帝,不可贸然进军……”
说到此处,陈宫忽又想起不久前与麒麟闲聊时,麒麟泄漏的天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吕布缓缓道:“还有呢?还能去何处?”
陈宫定神道:“徐州陶谦垂老,后继无人,二子能耐俱与主公相差不远,可强取之。然徐州与曹操领地兖州临近,定居徐州必交战不断。”
吕布:“……”
陈宫沉默不语,片刻后扬起一抹嘲笑。
吕布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静了一会,道:“派人去找麒麟,找到以后……按你们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