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承稷实在是担心梁晚忆的病情,他便趁秦松岩不备的时候偷偷溜到了梁晚忆的厢房。
其实他身为皇帝,说一不二,他要真的想来,秦松岩根本拦不住他。
只是秦松岩到底是一个忠心的臣子,楚承稷不忍心过多责备他。
楚承稷刚要推开厢房的门时,温流突然出现阻止了他。
“她不希望你进去。”
楚承稷的脚步顿住,然后回头看向了温流。
“疫症凶险,你不该进去。”温流又劝说道。
他了解梁晚忆,如果楚禾是因为她而感染的,那她会愧疚无比。
楚承稷垂下眼眸,还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晚晚都已经重病了,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温流叹了一口气,又说:“楚禾,你进去了也于事无补不是吗?”
楚承稷挫败地给温流让出道来,放弃了想要进去的想法。
而后温流便捧着药碗进去了。
楚承稷移步到窗边,还好这里还有一扇窗能让他看见晚晚。
梁晚忆此时醒着,他看着温流把梁晚忆扶了起来,然后体贴入微地给梁晚忆喂药。
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无关男女之情,但是楚承稷的醋意还是要溢出来了。
不一会儿,梁晚忆发现了楚承稷。
楚承稷见梁晚忆看了过来,连忙朝她笑了笑。
梁晚忆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她看见楚承稷用口型对她说:我等你好起来。
温流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动心这件事岂是自身能控制的呢?看来晚忆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这样也好,如果楚禾是个可靠的,早日把她嫁出去也算是了结他一桩心事。
此后几天,楚承稷都会去采些野花过来放在窗边让梁晚忆观赏,这样她的心情也会好一些。
而楚承稷总是站在窗边温柔地注视着她。
几天后,在温流几日不眠不休研读医书、观察患者体征的努力下,他终于把疫症的解药给研制出来了。
新风镇也有了第一个痊愈的病患,一直笼罩在镇上的乌云终于消散了。
剩下的事情温流直接交给其他大夫去做了,而他自己则是躺在床上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与此同时,梁晚忆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了。经太医诊断,她的身上的疫症已经没有传染性,楚承稷当然喜不自胜地进了厢房照顾她。
“晚晚这段时间都瘦了。”楚承稷看着梁晚忆心疼地说。
“这不是很正常吗?瘦一些好。”梁晚忆却不是很在意。
这几日,她已经逐渐习惯楚承稷这样叫她了。
楚承稷给梁晚忆喂了一碗粥之后,笑着问:“想去看日落吗?”
“现在?”梁晚忆惊讶道。
楚承稷点了点头,“附近有一个小山坡,刚好能看到日出。”
这还是他为梁晚忆采野花的时候发现的。
“可是……”梁晚忆还是有些顾虑。
她现在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