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岸笑道:“不瞒老帮主,我杨岸的确有入主苍山之意,为了不是一己之私,而是能像当年的老盟主一样,一呼百应,抵挡外敌。老帮主如不嫌弃,到时候可以助杨岸一臂之力!”
“好,老夫定当竭尽所能!”
“啊,虽然身处乱世,能和这么多人一起在这除夕之夜把酒言欢也未尝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幽曲突然感慨道。
“是啊是啊,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我李平八岁上的苍山,打这个打那个,可是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唯有今天,我虽然是个不知名的小人物,但今天也在此敬诸位一杯,感谢杨家的款待。”说着一只脚放在椅子上,端起大碗就开始喝。
“他娘的,谁说不是呢,虽说这几年过的还算舒坦,可心里啊,还是不踏实,这蒙古人可是时时刻刻的瞧着咱们啊!保不齐哪天就把我们一锅烩了,不踏实!”
“……”
杨岸站了起来,道:“诸位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既然到了荆州,到了我杨岸的家,大家就是兄弟,我杨岸作为东道主决不能怠慢了大家,喝完这一杯,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来来!”
“好……”
“……”
“幽曲,几更天了?”杨岸有些迷迷糊糊了!
“三更天了吧!”
“那不是过年了啊!”
“对啊,过年了!”
“过年咯,过年咯……”众人一起欢呼起来,连夏枯也欢呼了起来,一点也没有了一家之主的样子。
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酒喝的再醉也有醒的时候。通常,圆满的幸福后面紧接着的就是痛苦的离别。
幽曲丹莲还有还有杨夫人已经上了马车,杨岸正在和段祥夏枯话着离别。
“师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既然没有人再伤害我母亲,不如你回到大理去吧,你本是大理人,人总是念家的!”杨岸说道。
“或许,八年的磨合,我已经喜欢这个地方了,习惯了这个地方,我会回去。可是不是现在,而是你入主苍山之时!”
“也好,回去了还怕被王源等人抓住,老帮主,您呢?”
夏枯捋了捋苍白的胡须,道:“老夫也不愿回苍山,我只希望杨少侠入主苍山的时候老夫还活着,还有力气到苍山,看看那个曾经叱诧风云的苍山。”
“那老帮主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荆州的冬天可不比你们洱海啊,三尺厚的冰您老可曾见过?在荆州都是常事,要多穿衣服!”杨岸仔仔细细的吩咐着,就像长辈对子女一样。
“老帮主您就放心吧,到了那一天我背也把您背到苍山!”段祥知道这个老人最大的期望就是想让苍山回到他年轻的时代。
“保重!”此时杨岸纵有千言万语也没有这两个字来得贴切。
“保重!”
杨岸和张尽忠一起跳上了马车,只见清雨却向着远方走去。
“清雨,你去哪?”
“岸哥哥,再见了!”紧接着清雨吹了一声口哨,她的马从杨岸的家中飞奔而来,清雨骑上了马越走越远。
突然清雨一扯马僵,道:“岸哥哥,我爱你!”
说完疾驰而去,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响着,可雪地上只留下一排长长的马蹄印,似乎到了天边,与天接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