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明末清初。天下乱势渐进平复,最后一个反清组织“红花会”也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唐无实再是看不下去了,上千清兵围这这么一个身中数刀、一身乌血的中年汉子,而且,还刻意由中间放出一条小路,供那汉子苟爬。这根本就是明显的戏耍。
唐无从汉子身上血红色破衫上的一个“红”子,便早已认出,他是红花会的人。
红花会是一个反清组织,里面的人,个个都是身手了得,并且不畏生死的好手。自清兵入关那一刻起,它便开始雄居而起,各方英豪也是齐齐响应,纷纷加入红花会。
在他们看来,赶出满清靼子、恢复汉人江山,这应当是顺应天命的好事。所以,红花会中每一个人都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红花会一定能不断展壮大,并最终会把汉人的江山掌控在手。”然而事实似乎总是与愿望相违被,红花会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信念在铁骑清兵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自红花会起事起三年下来,红花会不但被清兵赶的有如丧家之犬、无处藏身、会中精英尽失,而且,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正在红花会处在风雨飘摇之时,红花会的少年门主却宣布要解散红花会。
“耻辱!你不仅是红花会的耻辱,更是整个汉族的耻辱!你滚吧。红花会不需要你这种盟主!”在听到少年门主的提议时,红花会的大长老悲愤的说。
尽管知道,眼前这个二十不到的门主武功了得,赶他出会将是红花会的巨大损失。可是,红花会的持事大长老还是毫不犹豫地对着年轻盟主厉声呵斥道。
“一头丧失斗志的老虎,不要也罢!”
看着年轻盟主头也不回地离去,红花会长老不由摇头叹息。
“看来,只好把盟主之位让给入会不久的瞬息了,瞬息的功力应该和这个叛徒差不多,要不是瞬息入会较晚,这红花会门主一职还指不定是谁担当。”
红花会长老心里想着,眼睛却是下意识地扫向堂外。
那里尽是散落的残破兵器,那些坐在角落里的红花会弟子也是一脸倦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地板间隙间突长的杂草。
看着这幕景象,红花会的长老只得低头轻叹,“希望这个新盟主会给红花会带来新的希望吧。”
然而,最后他们却是吐血地现,新任盟主瞬息即然是一条满清走狗,因此,便有了唐无今日所见。
“嘿嘿这只猎物是我的了,你们准备好输了的酒菜吧!”
一个头带银冒、胸前银色铠钾上秀着一个清字的浓眉汉子一马当先,趋马赶上那一蹶一簸、身受重伤的红花会弟子,挑起鬼马大刀,对着后者勃胫闪电挥下。
这一刀去势极猛,任是身法迅敏的兽类也难以避及,更不用说眼前这名生命垂危的红花会弟子。
所以,后面赶至不及的清兵都是开始暗自摇头。
当然,他们摇头并不是可怜那名红花会第子,他们只不过在为自己输了的酒钱而叫屈。
冷烈的刀光瞬息而至,猎猎刀风吹得红花会弟子的脸皮都是斯斯生疼。
然而,正在这名红花会弟子各种无头死相完全程现在各人脑海中时,变数,却是突至。
只见得一道白色的气劲猛然由人群中穿射而来,有如流星般的光柱直射而下,待来到浓眉大汉身后,却是奇迹般的一个半圆形转弯,转眼间,便来到了大汉身前,然后,在所有清兵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会事时,一种撕裂肉块的声音拌随着一声痛呼,突地在人群中炸开!
血雾喷洒下,那道流光慢慢影现。
而让所有清兵回复心神的,并不是那只断去的手臂和已痛晕过去的伙伴,而是那道流光停留处。
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那道白色流光竟然会幻化成一个年龄还不到二十的少年。
正是由于惊讶,一队清兵都是不由自主的仔细瞧了瞧少年的相貌,少年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个小香囔,上面还饰有小许兰枝和香菊,丝飘长,头顶一根碧绿螺髻勉强将长束住。
而最让人讶然的是,少年那张本来嫩稚的脸庞却是在他那双充满忧郁的眼神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沧桑,似乎年龄不到二十的他却已经历了一个人一辈子的事。
总之,少年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副看破红尘、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
不过虽然少年出场给了他们不少惊讶,然而毕竟是刀口上过日子的清兵,到现在为止他们可从来没有吃过明军和红花会的大亏。
强大的信心足以让他们回过心神,用手中血刀来回应任何汉军的挑衅。何况还只是个刚出庐的毛小子。
当即,身处队前的一名络腮将领,双手突的勒紧马头、手中长矛向前一挥,口中无比煞气地戾呵道:“杀!”
随着这个“杀”子吐口而出,几百清兵便是疯了似的蜂拥而上,大有将眼前一身单薄的白衣少年撕成血块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