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沐泽咬牙,
“小王近日有些水土不服,不宜多饮酒,小王便以茶代酒。谢过君太子盛情。”
君凌云轻蔑一笑。
“东方太子,身体这么差可怎么行,可要好生保养。”
东方沐泽……
他只恨眼刀子不能伤人。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了。
可他怎么越忍,越是心痒难耐?不对,是背痒难耐!
东方沐泽的手越攥越紧,额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全身肌肉绷紧。
终于,他猛地起身,呼吸有些不稳。又一次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皇帝陛下,小王,小王去更衣。”
他说完,也不等皇帝应允,便大步流星出了大殿。
众人了然,原来这东方太子,没有提前空腹,宴席才刚开始,就要去如厕了。看来东夷国的礼仪,也不过如此。
东方沐泽现在,可没心思管他人如何想,出了大殿,几乎是跑着,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便扭动着身子,狠狠抓挠后背,恨不能两只手都长到身后才好。
越是最痒的地方,越是抓不到,抓耳挠腮,挠心挠肺不足以形容。
“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跟着东方沐泽入宫的侍从跟了上来,见状心里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快要摔倒的主子。
“痒,后背,快挠。”
东方沐泽恨不能直接往墙上去蹭,一把抓过侍从,手离开后背的一瞬间,又让他如蚁在噬,又痒又痛。不由咬牙切齿。
君凌云!这个卑鄙小人,他到底是怎么给他下的毒?他不过是来出席了八公主的生辰宴,又没有做什么,用得着这么狠吗?
侍从急忙给东方沐泽从上挠到下,可东方沐泽非但没感觉到缓解,反倒感觉越来越痒,越来越痛,直让他冷汗涔涔,无法忍受了。
“带小王,回去。”
东方沐泽用仅剩的一点儿理智,艰难地下了命令。他已经明白了,若是没有大夫,他恐怕得一直这样瘙痒难耐下去。
大殿上。
皇帝见东方沐泽迟迟没有回来,正不知发生了何事,便有殿外的小太监来禀报。
消息一层层传到福公公耳中,福公公回到皇帝身边,躬身回禀。
“皇上,东方太子突发急症,起了疹子,恐传染他人,故而提前离席了,特派人向皇上禀明。”
福公公没有特意小声,这种事儿,总得给大家个交代,不然,婉陶公主的生辰宴上,东夷国太子无故离席,又将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起疹子?”
皇帝本想等宴会结束,再留下东方沐泽详谈和亲之事,他竟金蝉脱壳,溜了?到底是真起疹子,还是假意周旋?
不过,他方才说水土不服,身体不适,难道是真的?
“让张太医去给东夷太子瞧瞧,务必尽心医治,让东夷太子早日痊愈。”
皇帝的意思不言而喻,是让张太医去探个真假的。
“是,皇上。”
福公公退下去传皇帝口谕了。宴席一切如常,没了东方沐泽的生日宴,婉陶公主终于展颜而笑。歪了歪身子,凑到楚云溪耳边。
“云溪姐姐,这也是你们安排好的吗?”
楚云溪看看斜对面的君凌云,见他一派风轻云淡,心情甚好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回了婉陶公主一个姐姐般温暖的笑。
“应该,是你太子皇兄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