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玄!”
和你无关的——想这么说,却开不了口。极力汲取着这个人身上的体温,想要牢牢地抓紧,双手却无力的可怕。
如果说“与你无关”,这个人一定会伤心吧——
眉头紧紧皱起,心疼怀里的男孩。清雅的男子低头看怀中的水上玄,柔声道:“小玄,我不会放手的。已经失去的够多了,这一次,我绝对是不会再放弃了。你是我的,不管是巫还是人,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叫水上玄,一个孩子,我只知道这些——别的什么都与我无关。”
很动听的话,心中那块冰渐渐融化。多好!这种叫作在乎的东西,多让人欢欣啊!
水上玄闭起眼睛,深深呼吸,慢慢展露出笑容。孩子般甜美而又清冷的微笑,蛊惑人心——
夜深人静,叶子“沙沙”作响;月黑风高,几个人影穿梭在浓重的夜色中。
廊栏旁的男子负手而立,长及腰的发在风中轻轻摇晃。白色长袍因为月光的映照,勾勒出男子消瘦的体形。
“要变天了——”低沉华丽的声线,弦乐般的悦耳。
从阴影中走出两个人,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因为背光,看不太清这二人的相貌,约莫只可见男子一头拖地的黑青色长发,女子繁复华贵的锦衣长服。
男子走到白袍男子身边,稍稍仰起下颚,“我说,可以放我走了吧?”
“云族长说笑了,这可不是下官可以做主的事。”男子低微地回答。另一个人显然很不满意,头一偏,嗤之以鼻。
两人后面的女子却“嘻嘻”地笑了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子夜,你要有耐心。”
“输赢七年前就已经分了!”
“错,错,错!”女子走上前,倚靠着墙,“不到最后,本王是不会放弃的。”
男子“噢——”一声,冷目对视女子,“这么说,帝君的信心很大嘛?”
北岛的帝君——最尊贵的身份,最高贵的存在。永乐帝朝云子夜走了两步,保持着不远不近,最安全的位置。她抬手扶起因为风而滑落的发丝,漂亮的玉手像精致的瓷器般泛着柔和的光线。
朱唇轻启,流泻出娇华的韵律,“和大人不都说了,这要变天了。”
“帝君说得对——”白袍男子恭歉地赞同到。
“同一个狼窝里出来的,都一个货色!”云子夜一甩袖,正欲离开。却突然停步!另外两人也感觉到了不对,收敛起嬉笑的模样,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唰唰”,不远处的花坛中有黑影在飞奔。
“清林,给我出来!别在那里丢人现眼!”云子夜沉声喝道。
话音刚落,那些个黑影都一齐停下脚步,有人先走上前。
从黑幕中走出的男子,拥有肃杀的气息。月光穿透云层,撒下银光。男子挺拔的身姿一下子醒目起来。男子头缠层层绣金的白毛巾,身上的长袍和宽腿裤子颜色火红,腰间斜挎一柄弯刀,刀把上镶着许多宝石。他把头巾压得低低的,浓眉底下一双黑眼睛炯炯发光,鹰钩鼻子下边浅薄的嘴唇抿得死死。
很显然,这个人身着异国服饰,不是北岛国民。
男子走到云子夜跟前,“腾”地跪在地上,头低得看不清表情,也或许是夜色太朦胧。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主上,属下来迟了。”然后又从那里走出三名女子,齐呼“主上!”
云子夜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另外两个人也只是看好戏似的,永乐帝擒着笑,卫官和参尚静观其变。
突然刮起一阵风,看样子是真的要变天了。
八:暗争(上)
火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因为房间太黑,看不到一点光线亮。这间屋子应该是专用来关人的,找不到门,看不到窗子。莫不是连窗户也糊了一层黑色的窗纸,月光根本就照不进来?这也太离谱了?
这是第一次被人绑架,方式还很文雅。当时正惬意地走在路上,就记得拐进一个小巷,眼前一黑,几个高大的人凭空出现,借着月光就只能看到那些个人都是强壮的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想不会是遇到传说中的路匪了吧?就看到从几个人中间走出个能说话的,恭下身说——我家主人请公子聚聚。
他本来想说我不认识你家主人,可对方没给机会,就上来两人,强制请到了这里。
没用麻绳,没下药,也不胁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