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蔓延向四面八方的鎏金色,将寒凉的铁灰色地下基地染得仿佛靠近黄太阳。
超人微微瞪大了眼睛。
变种人们,即便是天然变种人都纷纷感受到了虚弱,感受到变种能力受到了抑制。
然而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还是阿尔杰。
夜莺第一时间在身前拉起了黑幕,布下&ldo;阻止一切光线的入侵&rdo;的法则,然而那鎏金色的光子像是彻底抛弃形体的偷渡者,星星点点浸透黑暗,漏进她的法则内部。
同时,那光线,宛如刺破了肥皂泡泡最外层的那根针,悄无声息、又惊心动魄地,将阿尔杰的领域销蚀、抹去。
红发男人意识到这一点,狠狠咬了咬牙,挡在了南丁格尔身前。
他的脊背宽厚而有力,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骨架偏小的南丁格尔和消瘦的波西。
‐‐其实光速早就超越普通人能想象的极限,它已经照在他们身上过,有什么该发生的早已经挡不挡都阻止不了了。
但阿尔杰依然固执的站在原地,根根竖起的分明红发像是怒意烧起的火焰。
他背对着他们,因此没有看见南丁格尔在黑幕被穿透时陡然变化的神情‐‐
先前就染上了鎏金色的眼瞳,在被那同色的光束照耀时,也泛起了灼人的亮度;
烧‐‐它在烧‐‐
姑娘忍不住痛苦地闭上眼睛,眼周的经脉有生命一般生机勃勃地鼓动,像是火舌舔舐了眼眶,灼烧感刺激着神经根部……
又像是茁壮的幼苗即将破土,汲取着光泽与热度,形成自成体系、又奔涌不歇的能量回路。
隐隐透出鎏金色的经脉在眼周勾勒出瑰丽的图腾。
夜莺的喉骨里发出一声喘息……
这一瞬间:
她听见了更远更远的风声,从北极的孤独堡垒席卷向整个天穹的东西南北;
婴儿吞咽着羊水的咕噜声,新生命的呛咳混淆着老人逝去前最后一口浊气;
南极圈与撒哈拉沙漠,那仿佛冰与火的试炼;
遥远的东方古国开始了新一轮的锻造,热腾腾的粥泛起咕噜咕噜的泡沫,葱花和猪油的香气浓郁得像是一场年节……
那光,那光铸就了她的神经。
它没有削弱她。
它在供养她。
它在……它在吞噬她。
&ldo;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