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见过。”
“这么确定?”
“我和他的关系本来就不好。”
大勇吐出一口烟,像是第一次听说那样,重复道:“你们关系不好?”
“他很讨厌我。”
大勇笑了:“这能理解,他是个完美主义者。”
……这是在说她不够“完美”吗?
杏里抿了一口咖啡——果然是齁甜的速溶味。
她一本正经道:“我和他那叫‘同类相斥’。”
“同类?”
大勇像是吃了一嘴芥末,“你们?”
杏里吃吃笑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讲笑话——虽然那并不好笑。
大勇摇摇头。
硬要说这两人的共同点,那便是特立独行,而且从不考虑周遭气氛的融洽,简言之,是个怪胎。
对,怪胎。
“这样想想,你们也不是没有共同点。”
大勇往后一仰,靠着椅背,对于杏里的自知之明,产生了一丝欣慰——虽然对方很可能没这么想。
“也难怪止水爱找你们玩,”他道,“那家伙的怪癖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杏里:“……”
她可不记得止水有找她玩。
大勇没有继续开玩笑,吸了口烟,吐出来,喃喃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杏里想。她没有问出来。
雾气氤氲,灯光之下,审讯室像是笼了一层薄纱。
杏里像是被烟味呛到那般,咳嗽起来。
大勇把剩下的一截烟摁灭,起身,打开了排气设施。
空气中几乎要凝成实体的烟味淡了。
杏里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这时,那个没有实体的声音再次出现,很近,紧贴着她的耳边。
【确实挺可惜的。】
是个男人的声音。
【那小子很强,却也很蠢。】
杏里放下咖啡,水溅了出来,黏糊糊的,落在手背。
【生气了?】
杏里抬头,视线往左,瞥了虚空一眼。
“怎么了?”
大勇坐回来,往椅背一靠。
她道:“你们这里的排气系统还挺吵的。”
“哦,老东西了,动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