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立时觉得有这样一个心大的妹子,也是相当不错的事情。
他笑着说:“我这不是提前跟你说一说,让你觉得遇事也不要怕。”季安宁瞧着他的神情,觉得他还是太过担心,她笑着说:“哥哥,你只管放心,我现在天天跟着梢儿一块跟师傅学拳术,这要是遇上什么不好的人,我要是觉得说不过人,我会直接动手打去。”
季树立立时感觉不好起来,先前季安宁跟他可不是这样说话,她说,她想身子好一些,有心陪在季树梢的身边,在师傅瞧得见范畴内活动一下身子,免得她不知事,自个乱动损了筋骨。正因为如此,季树立才去跟季守业布氏为她说了情,容她在一旁乱动着。
季树立可没有心思去培养一个女汉子。可是瞧着季安宁这兴致勃勃的样子,那种打击她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他只想着还是要寻那师傅问一问。如果季安宁只是在一旁学着玩,那就由她去,毕竟女孩子身手敏捷,也能避开一些祸事。
季安宁抬眼瞧见季树立眼里的神情,她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下。季守业为季树梢和季和轩身体着想,特意寻来的练手师傅,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把侄子和小孙儿练成什么高手。只不过想让孩子们练着玩,顺带身体就能好起来。
季树梢有季安宁陪着,那是天天都要跟师傅练一练。季和轩这边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季洁悦这个陪练也没有季安宁这个陪练兴趣大。季树立就是去跟师傅打听,为了留住他自个的饭碗,师傅也不会舍下这么一个用心的陪练,何况季安宁那拳打得也没有几分力度。
马车停在侧门口。季树立抱着季树梢走在前面。季安宁走在他们的身后,他们都瞧见侧门不远处探头过来三五人,有男有女,他们行动实在鬼鬼祟祟,太惹人注目,特别当中的那个老妇人一脸趾高气扬的神情,她瞧见季树立一行人,竟然有心要走了过来。只是被后面的两个女人拉扯着停了下来。
季树立示意季安宁走快一些,直到进了门后。侧门关闭起来。季树立问看门的人:“那是那家管事的亲戚,如何不传人出来早些打发走?”看门的小厮一脸纠结为难神情,瞧着季树立苦着脸说:“少爷,这事情你别问了,问了,小人也不知啊。”
季树立打量着小厮的神情,想一想说:“实在有事情,你别帮着隐瞒,要知道出事了,你一样是少不了在牵涉进去的人。”小厮连连点头,他伸手往脸上胡乱涂抹一下,说:“多谢少爷提醒,外面这事情,其实已经报了进去,是管事说不许我多说一字。”
季树立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小厮,他笑着说:“你早跟我说实话,我用得着追着你问吗?”小厮轻舒一口气,他左右望一望,说:“是,是,少爷说得极是。家里老太爷多日没有出门,我的脑子跟着笨了起来。”
季树立瞧着他看了看,笑着说:“你好好做,一定有前途。”小厮欢喜的笑了起来,守着院子门有日子长了,他有心想往少爷们身边靠一靠,只是遇不见机会。如今得季树立这么一句话,将来少爷们身边需要人时,他也能多一些机会。
等到距离院子远了,季安宁挨近季树立身边悄声说:“哥哥,那些人会跟后院有关联吗?”季树立把怀里的季树梢放下来,他觉得季安宁一天比一天年纪大起来,再也不能做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纯良小女子。
他低声说:“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绝对不要再说出去。我在外面听说,去年年前,老太爷在十层楼不远处招惹了老寡妇,引得那老女人动了心,还和老太爷独处两夜,那妇人的儿孙们,现在要老太爷给那老女人一个身份的交待。”
“啊”季安宁哑着嗓子惊呼出口,随后又赶紧捂住嘴,低声说:“难怪老太爷今年轻易不出季家院子门,原来是在外面招惹了女祸。”季树立瞅一眼季安宁,这事情只怕已经闹上门来,季家瞧着是有些日子不得清静下来。
季树立见到季安宁还是知道一些事情,他越更安心起来,他是那种宁愿自家人打别人脸,也不愿意别人来打自家人脸的人。他其实打心眼里,还是希望季安宁不要如田氏这般温静的性情,他希望季安宁能够活泼坚强一些,心里不舒畅就能直接表达出来,也能寻到方法发作出去,这样她将来日子也能过得自在舒服一些。
季树立端正脸上的神情,又示意季安宁赶紧恢复正常的表情,两人牵着季树梢的手,笑着往一园行去。一园的院子门口,候着的管事妇人脸色难得严肃起来,正板正着一张脸训斥着下面的人。
她瞧见行过来的三人,赶紧笑着迎上来,给他们三人行礼过后,笑着说:“老爷今天在家里面,说立少爷回来之后,先去书院里候着。”季树立笑着松开牵着弟弟的手,说:“布家妈妈,那我一会进去给大伯母请安,现在先去书房见大伯父。”
一园里原有的书房,去年时,季守业觉得一园里太过闹腾,不适合看书做学问,他做主就搬至老园随近院子里。季守业图简洁只直接把那一处院子名为书院,随之一园二园三园都把书房迁往书院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麻烦事情
季安宁牵着季树梢的手进到一园里去,只是他们稍稍行进去,就瞧见布氏带着三个儿媳妇正往外面行出来。季安宁和季树梢赶紧给布氏和三位嫂嫂请安问好,布氏停了下来,她打量季安宁的神情,伸手摸了摸季树梢的头。
她叮嘱季安宁说:“你带着梢儿回去用心写字,一会,你大嫂回来可是要查看你写的字。”季安宁抬眼望向邵氏,她立时乖巧的说:“好。”布氏和三位嫂嫂的神情瞧上去都有些不快,她带着季树梢退让一边去,瞧着她们四人往院子门外行去。
季安宁和季树梢稍稍往里面走一走,便见到季安玉和季洁清候在那转弯处,她们瞧见他们姐弟过来,连忙问:“你们有没有在门口遇见坏人?”季安宁笑瞧着她们两人,季树梢很是肯定的说:“没有坏人。”
季洁悦从后面上前来牵住季安宁的手,轻声说:“幸好你们回来得晚,没有在外面遇坏人。三婶婶从外面回来时,可是遇见了坏人。”季安宁瞪大眼睛瞧着季安玉,问:“玉姐姐,真的有人寻上门来闹事?”
季安玉瞅一眼多话的季洁悦,见到她直接闪躲在季安宁的身后,她低声说:“那桩事情,我们都当没有听见,家里有大人能做主,我们做孩子的人,就为大人省一些心少说一些话。”季安宁笑着点了点头,说:“我们回来时,见到门口不远处。候着几个眼生的人。”
“啊,那些人还没有走,祖母不是说了。三天后,会给他们一个答复吗?”季洁悦直接说了出来,季洁清瞪着她说:“又不是什么好事情,用得着你这么大声音嚷出来吗?那样的事情,说出去,丢的是我们季家上下人的脸面。”
季安玉瞧着一脸不服气神情的季洁悦说:“悦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这般的沉不住心气。那样的人,多说两句话,我都觉得要脏我的口。”季洁悦悄悄牵了牵季安宁的手。低声说:“先前外面闹得动静大,只怕附近人家都听见了声音,这事情,是瞒不了人。”
季安宁紧握一下她的手。低声说:“不管怎么闹。我们自家总不能先开口提。再说谁家能一直太太平平的过日子,还不是各家内里都有些事情,只是别人不会在门口闹起来,而我们家被人在门口闹了起来。”
如今的人家,都是几世同堂的人家,人多心多事情自然杂多,季安宁就不信家家都能清平的过日子。抵不过别人家的日子,还要比季家的事情烦心。季安玉和季洁清在一旁听了季安宁的话。两人连连点头说:“宁儿(宁姑姑),就是这样的事实。只是别人家祖宗都知道为儿孙着想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