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地方。
大夫号过脉,接过丫头递来的湿巾擦拭过手后,他笑着对布氏说:“这样的天气,许多人家里都有生病的人。大夫人,你的身子康健。”他转头跟邵氏说:“你们做晚辈的人,不必时不时的惊上一惊,你们这样的反应,反而会吓倒长辈。”
邵氏听大夫的话。她立时安心下来,她跟大夫道歉过后,又欢欢喜喜的送别大夫。等到她回转过来。她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布氏道歉,布氏那有不明白她的孝心。她颇有些感叹跟她说:“你是家里的长媳妇,一定要担得起事情。
我们做长辈的人,陪不了你们到老,我们总会比你们早走。我眼下只是跟你说说话,你就有些受不住。算了,现在有我在。等你再经一些事情,你将来能接受住这样生离死别的现实。”邵氏只是笑瞧着她,说:“母亲。你和父亲一定要活得久久的,我们谁也少不了你们。”
布氏瞅着她轻摇头,说:“现在天的冷,你祖父和祖母处多让人瞧一瞧。可不能冷了老人家。特别是你祖母那里。她一向是不愿意给小辈添麻烦的人。”邵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母亲,你只管放心,祖父和祖母那里安排的都是妥当人。”
过年前一天,季安宁又听说叶家又接连病了几位老人家,叶氏又赶了回去。她和季洁悦两人赶到季安玉这边时,正听见季洁清跟季安玉说:“我现在都有些怕听见叶家的事情,他家今年怎么这么的不顺。祸事接连的来。
别说他们自家的人抗不住,就是我这个旁听的人。听后都有些受不住。”季安玉瞧见进来的两人,她瞅着季洁清说:“你们可不要当着三嫂的面提叶家的事情,我瞧着她近来都瘦了许多。”
季安宁想着叶氏的脸色的确是有些不好看,还好她的两个孩子如今有布氏照看着,她时常还能回娘家探望长辈们。季安宁和季洁悦很自在的坐在平日爱坐的位置,季洁悦还没有坐稳下来,她已经开口说:“这都快要过年了,我只求叶家的老人家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过年。”
“呸,你胡说什么话,这要让三婶听见你的话,她会伤心。”季洁清这个嫡亲的姐姐立时冲着季洁悦发话,季安宁瞧着季洁悦轻轻摇了摇头,季安玉伸手按了按额头说:“悦儿,过了年,你又大一岁,在外面可不能如在我们面前这般随意说话。”
季洁悦一脸你又小看我的神情,跟季安玉说:“玉姑姑,我自然分得清楚内外关系,在外人面前,我轻易不会开口说话露出本色来。”季安宁把屁股往外面挪了挪,她把头稍稍的偏了过去,她常和季洁悦在一块,一会季安玉就会来说她。
季安玉瞅着季洁悦一会后,转头叹息着跟季安宁说:“宁儿,你身为长辈要负起劝导晚辈的责任地,可不能由着她这样继续下去。”季安宁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玉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着她说话。”
“噗。”季洁悦笑了起来,她跟季安玉直言说:“玉姑姑,宁姑姑生气时,那话说的可要比我说的话还要直白难听。”季安宁飘一眼季安玉,笑着说:“玉姐姐,人在生气时,出口那有好言语,我没有直接说粗话,已经是我们季家的家教不错。”
季安玉瞧着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她使眼色给季洁清,两人都是一脸纠结的神情。她们两人执着要做内外一致的官家闺秀,可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分明是怎样自在怎样来。季洁清叹息着说:“宁姑姑,悦儿,你们在外面一定要少说话,多微笑待人。”
季安宁和季洁悦听她的话,两人同时点头深认为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她们两人在外面的确都是不爱说话的人。而且她们瞧着外面的女子,也是如她们一样的表现少言少语少表情。
季安宁和季洁悦都是事不多的人,只是季宝花近来不去学堂,她闲得发慌,竟然起了心思要教导季安宁季安贞和季洁悦三人写诗。她把话说给布氏听时,把布氏都听得愣了一会,她反应过来,即不说赞同也不说反对,只让她亲自跟那三人商量着行事。
季宝花直接来寻季安宁说话,把她的好意说给季安宁听,她很是谦虚的跟季安宁说:“我诗写得并不是特别好,可是我觉得我还是能教一教你们最基本的知识。”季安宁瞅着季宝花,她就不知她从那得来的信心,认为自已现在的水平已经能够为人师。
季安宁直接冲着她摇头拒绝说:“庶姑姑,我要是有心要学习写诗,我可以去跟我哥哥求教,我不要耽误庶姑姑写诗的心情。”季宝花却受不住季安宁的拒绝,当时就怒了说:“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愿意教你,你就受着就是。”
季安宁瞧着她发怒的样子,当时就好笑起来,她也的确没有忍住笑了起来。在季宝花面子下不了台时,就要哭奔时,她笑着摆手说:“庶姑姑,你误会了我。你的好意我受着,只是我实在不想去学什么写诗。
你是那种阳春白雪的人,而我是接地气的俗人,我和你实在是道不同,只能往两个方向走的人,我有那学写诗功夫,我还不如去练习多做针线活来得实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相看
季安宁如今已经想得很是明白,如季宝花这样顶着长辈身份的人,两人起了争执,随着两人年纪的增长,她越更不能和她打手相向,自然也不能与她两人对骂。季守业和布氏能够在一定的范畴内容忍季老太爷的行事,除去是孝道外,还有一家人的名声。
这些日子,布氏就会把类似这样的人世大道理揉碎说给她们听,季安宁听她说得越多,越觉得布氏是一个比田氏还要活得明白的人。她现在觉得在小事情上面,让一让季宝花无所谓,有时为了达到目的,她适当转着弯子来捧她,也能顺带婉拒自已不愿意的事情。
季安宁瞧着季宝花不再执意要求下去,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种长辈晚辈的关系,要如同处理上下级关系一般的行事。季宝花在季安宁这里微微的受挫过后,她又去寻季洁悦说话,而季洁悦的性子,如何会是那种下一个小雨,都要深愁着写首诗来表示的人。
而经过布氏这一阵子的教导,季洁悦待季宝花也如季安宁一样的捧着她。她比季安宁还把人捧得开怀,她直言:“庶姑姑,你要让我帮你做种花这类的雅事,我一定会赶着去做。可是这学写诗的事情,恕侄女是没有天分的人,怕到时候学不成,还会拖累到庶姑姑才女名声。”
季宝花后来寻到季安贞说话,只是不知季安贞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她竟然愿意跟着季宝花来学写诗。布氏听说后。哑言之后摇头跟邵氏说:“这孩子也是胡闹性子,宝花虽说是有小小才名,可要论为人师。那还是差得太远了。”
邵氏很快就想明白过来,她笑着跟布氏说:“母亲,二婶这般精明个性的母亲,她不会生出笨女儿出来。宝花瞧着是聪明,可她的聪明太过外露。”布氏是关心则乱,听邵氏的话后,她很快的想明白过来。她轻摇头说:“现在就开始算计起来,那等到五六年后,岂不是更加是各种心眼全要用出来。”
邵氏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季安玉和季洁清差不多的年纪,而来家里暗示的人,却各有选择。她心里明白,季守业和布氏还是会为季安玉这个女儿多想一想。就是她的夫婿。只怕在二选一时,心里就想偏着女儿,面上还是要表现出侧重妹妹的神情。
布氏侧脸瞧见邵氏的神色,她多少明白她的想法,她伸手拍一拍儿媳妇的手说:“玉儿和清儿都是好孩子,她们值得遇见有眼光的人。现在还不及,我们慢慢的为她们选。”邵氏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我不想清儿嫁到远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