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只求父皇禅位诏书一事,父皇怎能要求儿臣三个条件呢?”
父子俩对峙。
大皇子说:“太子和南街两府,只能选一个。”
“你……”皇上明显被气得不轻。
大皇子步步紧逼:“父皇选哪个?”
良久,皇上饮下面前的热茶,哑着声音道:“太子。”
“父皇果然看中他啊,可惜,他没办法回来救您了。”这天下最终还得是他的。
皇上拿出已经写好的禅位诏书,只是没有盖上玺印,还算不得成。
皇上要求他在登基时,当着朝臣和百姓的面下旨永不追杀太子,保司徒君一辈子安然无虞。
到时他自会在禅位诏书上盖印,玉玺也会送到他手中。
大皇子答应得爽快,这让皇上微微皱眉,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
拿到禅位诏书后,大皇子和皇后都松一口气,也开始把消息放出去。
钦天监开始择日。
制衣坊开始给大皇子、皇后娘娘以及赵希恬量身缝制相应的衣裳。
皇宫上下好不热闹,凡是反抗之人统统被斩杀,剩下的都得拥护大皇子。
大皇子党已经开始欢呼,曾经的太子党部分有倒戈倾向,部分还在观望,但也不敢直接反抗,毕竟御史台大人的境遇就摆在那里。
有人问:“姚大人,是否已是定局?”
中书令大人仰头望着天,叹道:“山雨欲来,六月是个多雨的季节,得回府叫人把晒着的衣物都收一收。”
有人不解。
中书令大人这到底是单纯地说家务事,还是意有所指?
六部之中也是议论纷纷,许龄开始遇到各式各样的示好。
工部侍郎孙卯,一直是个低调做事之人,别人如何议论他都只低头做事。
有人来问他。
他只一套说辞:“下官只想为百姓谋福,其余不敢想。”
其他人也就不再问。
但有一事他心里门清,在大皇子带着叛军攻城前一日,容大将军出了城,而大皇子和皇后至今也没找到南街三府的人,一个也没有。
两府烧得只剩些架子,一具又一具的死尸,唯独没有两府的主人,人间蒸发一般。
只不过这些孙卯都压在心里,一句也没提,他不信太子没有做一分的准备,如今他只能等,等一个消息,或是等一个机会。
然而迟迟找不到容家人的大皇子大发雷霆,试图去逼问南疆公主府的下人,问南疆公主去了何处。
问出的下落是。
驸马下落不明,公主带着小殿下回南疆了,还给大皇子留下一句话。
“什么?”
“公主说,驸马若无事,两国依然交好,一月后见不到驸马,南疆举兵攻之。”
如今镇守在南的将军可是容大将军的心腹部下,只要南疆不伤百姓,很可能会给南疆将士放行。
大皇子还未登基,本就根基不稳,兵力也还未整合到手,要是南疆来战,他是承不住的,也会引来百姓不满。
可是大皇子根本找不到容家人,容府地下三尺的土都翻了,也没有一点痕迹。
他四处找不见容城竹,却不知人就一直在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