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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2页)

唐欣自己也笑起来,伸手在他疲塌塌的命根子上扯了一把,撒娇说:讨厌!你再笑话我我把它扯下来。说着盯住舒志明的小弟弟,好象十分惊奇地问:书白念,它怎么这么小了哎?说着用手抚了抚说:刚才还那么凶神恶煞的,现在怎么垂头丧气了?你起来呀,你起来呀!

不料想舒志明在她的刺激之下真的腾地又起来了,吓得她赶紧身子往后一退,张着嘴盯着舒志明说:书白念,你还是让它变小吧,我不要他欺负我。

舒志明一时也控制不住,只好做了一个深呼吸,好容易才将身体平静下去。唐欣将他拉着坐到床上,将身体依偎在他怀里,不再吱声,仿佛在享受这温馨的时刻。舒志明回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瞬,想起张长空曾经给自己讲过的感受,忽然有一种父亲拥抱女儿的感觉,柔情顿起,温柔地将唐欣拥在怀里,将脸贴在唐欣滚烫的脸上摩挲。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唐欣好象已经睡去,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有气无力地将他推开,哼哼唧唧说:书白念,你还没洗澡,你讨厌,脏死了,快回去洗澡吧。

舒志明这才发觉身体上刚才已经被汗湿得粘粘糊糊,低头在唐欣唇上温存地吻了一下,说那我下去了。你一个人怕不怕?

唐欣躺下身子,将身体蜷曲一团,喃喃说:你等到我睡着了再走。你走的时候给我把门关好。

刚刚说完,舒志明就听见她轻声打起鼾来。他站在床前,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心迷神往觉得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孩,如今竟然真的成了我的女人!心中不禁涌起满腔的豪情。

在床前停留了一会,确定唐欣已经入睡,舒志明这才轻手轻脚走开,关上门,下了楼,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突然听见吱地一声门响,竟然是张长空房间的门开了。

张长空从门里出来,到他身边,鬼鬼祟祟地说:老弟,搞定了?

舒志明没想到张长空竟然在暗中关注着自己的行动,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打开门把他拉进去,低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呀?

张长空像变戏法似的将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拿出来,在他眼前一晃:舒老弟,你小子好福气啊,人财两旺,真让我羡慕。

舒志明一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手中那一沓厚厚的钞票:你这是?

张长空摇头晃脑一笑道:这是你挣的。五千,不错吧,都顶我一年的工资了。说着就把钱递了过来。

舒志明吓了一跳,连忙推开说:你还当真了?我不过帮你一个忙,钱我可是不敢要的。

张长空有些不高兴了,说你怎么了?把老兄当成什么人了?该你得的你就拿着吧,钱多也不扎手呀。说着把钱往他床上一扔,转身要走。

舒志明知道张长空是个讲义气的人,只怕是推托不了,连忙把钱捡起来,又塞到他手里说:这样吧,你不是急着凑钱买房子吗?你先拿着用,到时候我缺钱了再找你。见他还想推托,双手把他推出门,小声说:先就这样吧,别让人家听见。

苍蝇先知道第九章标题没想好(3)

女人的成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们在做妈妈的那一刻突然就成熟了。而男人的成熟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的起点从他遇见那个好女人开始。当男人遇到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他就想,我要给她一个家,我要让她快快乐乐地生活,我要保护她一辈子。

舒志明的成熟或许就是从唐欣像婴儿一样吮吸他的身体的时候开始的。那个镜头就像一个非洲部落的成人仪式,翻来覆去地在他的大脑里播放着,提醒他: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而是一名战士,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那个婴儿一样爱你依赖你的女人,让她的一生平安幸福。

由于晚上没有睡好,当唐欣在早晨见到他的时候,感觉舒志明有如过了昭关的伍子胥,发青的脸上少了几分以往少年的轻狂,增添了几分男人的凝重。她担心是不是昨晚上他伤了元气,关心地问他要不要请假休息一天,舒志明淡淡一笑说没事。

院里安排晚上给火化后的武正安举行一个简单的追悼会,唐欣跟舒志明刚好是出白班,两人商量决定不参加这个令人尴尬的仪式。

唐依健因为有事下乡,通知唐欣要晚一点才能来接她,四点钟下班之后,唐欣便拉着舒志明来到了b1的后勤组休息室。就像所有坠入情网的女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担心自己将失去刚刚拥有的幸福,她也急于让小安向她证实武正安的死对她和舒志明都不构成威胁。

休息室只有老翟头一个人在喝酒,他说小安在楼上帮着布置灵堂。舒志明坐下跟他聊了聊武正安的死,老翟头悲天悯人地感叹一声道:也许死对于他其实是一种解脱。

看着老翟头被酒精浸泡的眼睛有些痴呆的样子,唐欣突然记起自己在医学院档案室翻阅过的老翟头的历史,她痛心椎首地想: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看见一个曾经才华横溢的青年变成这样一个破落颓败的老头,也许当年的老翟头自己就曾预见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他才鼓足勇气想“自绝于党和政府”,想念至此,她不禁贸然问道:老翟头,你是不是也曾经做过这种尝试?

你是不是从你爸那里了解了我的过去?老翟头警觉地看了唐欣一眼,麻木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机敏的光芒,让唐欣怀疑他平日的麻木不仁是不是一种伪装和假象。

唐欣未置可否地微微颔了颔首。

往事不堪回首啊。老翟头摇了摇头说:唐欣,其实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一个人就是你父亲,尽管他年纪比我小这么多,尽管他曾经还是我的徒弟,可是他比我坚强。你们以后就会知道,人生其实就是一种韧性的比拚,每个人一生中都是在与命运进行抗争,就看谁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再挺一挺,挺过去了你就是命运的主宰,挺不过去你就会一败涂地。我就是在那最后的时刻没有挺过去啊。

听了老翟头的这番话,舒志明跟唐欣都吃了一惊。唐欣虽然对老翟头的过去已经有所了解,可她根本没料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跟老翟头这么熟悉!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她疑惑地盯着老翟头,不敢相信地问:你说我爸爸是你的徒弟?

你爸爸没有告诉你?老翟头也感到不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徒弟。你爸爸高中毕业之后,大约是七五年吧,他应该只有十五六岁,那时候又没有恢复高考,呆在家里没什么事干,我当时是大队的赤脚医生,他就跟我学中医,挖草药,也就是一年的功夫吧,他人聪明,学得很快,后来公社就推荐他上了大学。是最后一届的工农兵。第二年就恢复全国统考了。

这都是舒志明唐欣出生之前的历史了,两人对此都不甚了了。舒志明此时心中是解惑:原来老翟头跟局长有这种关系,难怪连林院长见了也让他三分。而唐欣心中则是迷惑:既然父亲跟老翟头关系曾经这样亲密,为什么他那天却对此守口如瓶呢?

老翟头,难道你真的是日本人吗?唐欣终于将自己心中最感困惑的问题提了出来。

老翟头苦笑了笑说: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今年都六十岁了,到我这个年纪,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这件事情除了你父亲,可以说再没有其他人清楚了。其实他也不完全清楚,因为连我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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