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聊了几句,谢子昂又问,“你们听说了没,牛文逸今年不来读书了。”
这个陈蕴藉倒是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你还不知道啊?那家伙走了家里的关系,去了国子监读书。”谢子昂道。
陈蕴藉闻言,浑不在意,“这也是别人家的事,跟我不相干。”
“怎么不相干了?明明是那家伙挑事儿在先,反倒害你挨了一顿打,提起都晦气。”
谢子昂义愤填膺,要不是牛文逸自上次打架之后再没出过门,他早就将人堵着套麻袋了。
听谢子昂的话风不对,陈蕴藉表情严肃了几分,告诫道,“你可别乱来,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别再横生枝节。”
见陈蕴藉这般郑重,谢子昂愣了愣,点头,“哦……”
一行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有人来请。
开学头一天,要拜孔夫子,要行拜师礼,规矩多得很,弄完一天就过了大半。
天黑前,书院就下了学,让学生们各自归家。
书院开课之后,朝堂衙门也随之开印,堆积了一个月的政务让各衙门忙得晕头转向,陈天赋已经数日忙到深夜。
正月快要结束,陈蕴藉这日下了学回家,就见陈蕴贤坐在他院子的堂屋里。
“大哥?”
“蕴藉回来了?来坐,有好消息告诉你。”陈蕴贤笑道。
陈蕴藉将书箱交给小厮,快步进屋,“什么好消息?”
“上回你不是问我堂姨的婚事进展如何吗?”陈蕴贤等弟弟坐下,一边说话一边顺势给他倒了一杯茶。
陈蕴藉接了,但没喝,“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我还以为没有下文了呢。”
“虽说堂姨没大我几岁,可长辈就是长辈,我也不好过问太多,倒是今儿去舅舅家,听说二姥爷府上在准备堂姨的婚礼事宜,我就猜测,许是你撮合的事儿,成了。”
自从谭家和忠顺王府联合起来针对他堂姨一个弱女子,堂姨及笄六七年来,再没有人上门提亲。
如今背着人开始筹备婚礼的事,那只能说明是林如海那边有好消息了。
至于林如海还没上门提亲,宋家就开始筹备婚礼的事儿,许是因为两家相隔遥远,林如海提亲的队伍可能还在路上。
陈蕴藉算了算日子,心里一松,“能成最好。”
就怕他说服了林如海续娶,娶回来的确是个搅家精,那可就害了黛玉,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告诉你这个消息,我那边还忙着,就不久留了。”陈蕴贤起身道。
陈蕴藉忽然想起什么,有些歉疚的道,“是我不好,大哥婚期将近,我还让大哥忙这些。”
“不过是顺手的事儿罢了,不必想太多。”陈蕴贤好笑的道。
陈蕴贤安慰了他一句,正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年前我不是说给你买一匹上好的马驹吗?我托了朋友的关系已经买好了,明天就送来。”
“可我不会骑啊。”陈蕴藉顿时有些慌。
相比起现代的车辆,马匹这种活物真的很难驾驭。
“你早晚也是要学的,既然有了马驹,就可以先学起来了,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去问老爷跟前的秦叔,秦叔骑射极好,教你是绰绰有余的。”陈蕴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