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陈蕴藉气道。
这些烂了心肝的东西,能互相联络有亲,果然不是没有缘由的。
“咱们这一路走来,这种事还看得不够多吗?”解修筠叹道。
陈蕴藉心里堵,“可不管遇到几次,都让人生气。”
“你这涵养就比不上你哥哥。”解修筠喝着酒,悠悠道,“当年你哥哥游学那会儿,谁让他心里不痛快,他就要人家不痛快,若是这全家都不干好事,他就让人全家不痛快。”
陈蕴藉:“……”
这的确是他大哥能做出来的事。
“你哥哥那可是,笑眯眯的就把人整的吐血,你还搁这儿生气,你哥哥已经把人收拾了。”解修筠又喝了口酒吐槽道。
陈蕴藉:“……”
被吐槽了这么几句,陈蕴藉心里的难受确实好了许多,“高家在江南也是豪族,想要扳倒他家可也不容易,仙女镇这一支说难听了就是抱嫡枝的大腿,才这样嚣张跋扈。
如果不将高家嫡枝拔除,只将那几个欺负崔家的人收拾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完全不顶用。”
“你这聪明劲倒是随你哥哥。”解修筠笑着道。
陈蕴藉挠了挠头,“老提我哥哥做什么?我们不是在说高家吗?”
“你这是想将高家整个扳倒?”解修筠明白陈蕴藉的想法,“诚实的说,这很难。高家在前朝的时候便是豪族,即便前朝覆灭,也没有影响高家的人继续入朝做官,便可看出他家在江南是如何的深根蒂固,比之你家,也不差什么了,从前高家也没这么多拎不清的人,大概老一辈的都没了,便一代不如一代。”
陈蕴藉吸了口气,“看来我需要大哥帮忙了。”
要扳倒高家,得对京中的高家下手,他远在江南,除了求助他哥哥,还真没别的法子。
更何况,陈蕴藉怀疑,他大哥早就盯上高家了。
“大哥会有整顿世家豪族的想法,是不是因为游学的时候见过太多豪族仗势欺人的事?”陈蕴藉向唯一可能之情的人打听当年他哥哥游学的事。
解修筠也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可隐瞒的,便道,“也有这部分的原因。”
就是说,仗势欺人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别的原因。
陈蕴藉心想,看来这些世家豪族,给他大哥留下的印象挺差的。
“伏榕哥,那个崔榕现在怎么样了?”
伏榕道,“崔公子虽然是被陷害才入狱的,但他的功名也因此被革除,他弟弟死后,崔公子便受了很大的打击,后来幼妹也出事,崔公子大病了一场,人险些就没了,还是崔先生使了银子,去狱中看望儿子,才使其振作起来。饶是如此,被关了四五年,人只怕也废了。”
即便人能救出来,大抵也是个病秧子。
陈蕴藉眉头紧皱,“扳倒高家的事可以慢慢来,但这位崔公子,得尽快救出来才行。”
他手里有灵珠,倒不怕养不好崔公子。
“你想怎么做?”解修筠只擅长打打杀杀,对这些谋算,他可不擅长。
陈蕴藉托腮,想了想,道,“崔公子被陷害的罪名是什么?”
“说是盗窃了高家的传家之物,高家以此为由,将人告到官府,官府同高家有勾结,便草草的了结了案子,将崔公子关到了大牢里。”伏榕道。
陈蕴藉想了想,看向解修筠,“听说我大哥和修筠哥是在南疆认识的?”
“不错。”解修筠挑眉,“你是想问我会不会蛊术?”
陈蕴藉挠了挠头,讪笑道,“这不是听闻嘛。”
“蛊术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异,你可以说说想干什么。”解修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