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三道身影接连从后墙旧沙发上,跳进了窗内,三名进了诊所的病患熟门熟路的坐回刚才的位置上大喘气。
“玛德,怎么会有条子查到这个地方,肯定是你们俩个引过来的!”
坐在第一张椅子上满肩纹身大汉,捂着带血的脑袋怒视另外俩名病患。
“还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人引过来,你头上那么明显的伤还有你那张脸,说不定警方早在各大监控里找到你,现在就蹲在巷子口等着抓人!”
“别吵了,医生你快点给我这俩跟手指头缝合上。我下午赶时间要去外地呢。”
三名病患你吵我,我吵你,三人都怀疑查到这里的警察是因为彼此的原因才过来。
唯独没有人怀疑戴上口罩,冷静帮他们处理伤口的医生。
易仁新将三人的伤口都处理好后,体贴的出门去给他们写收费单跟开药。
等他在办公室打了俩盘游戏再回来时,不出预料的看到休息室坐着的三人都没了身影。
只剩下茶几上的一沓现金。
易仁新将那些钱拿起,数都没数直接扔进一旁半人高的空花瓶内,又拿出拖把倒上半瓶消毒液,将整个诊所里里外外全部擦拭干净,这才换下身上的白大褂关上诊所大门回家。
到家的人推开卧室门时,正看到于淑慧在殴打地上那名擦地的哑巴。
于淑慧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每一次醒过来不管做什么,那个绑架她的男人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甚至在一次她想要逃跑时,对方直接切断了她的左腿。
恐惧让于淑慧直接昏迷了过去,这一次她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而且在她的床底还有一名哑巴。
通过这俩天的了解还有对话,于淑慧从易仁新口中得知这名哑巴被抓过来,是服侍腿脚不便的她。
因此在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于淑慧睡也睡不着,逃也没办法逃,腰上的铁链另一端扣着一枚巨大的铁锁。
不管她怎么用那把锁砸床头柜,都没有办法挣脱。
她也试过对着外面喊救命,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将她救出去。
可是喊到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来救她。
今天绑架犯又在大清早过来看她一眼就走了,于淑慧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对方这是打算出门。
所以等人前脚走了,后脚她就拿那名哑巴出气,床上俩枚全新的枕头都被她拍散拍烂了内芯。
用枕头打的不过瘾后,她又不停的将电视遥控器拿过去,扔对方脸上再让人给她捡回来。
易仁新推开房门时,正巧看到她又一次趾高气昂的躺在床上,将那枚遥控器对准哑巴那张脸砸过去。
“啧,你们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易仁新将地上的遥控器捡起来,提起哑巴的衣领仔细打量他那张被遥控器砸了一天,砸的鼻青脸肿的脸庞,轻笑出声:“我让你干活可没说过不准你还手打人,你这么老实难道还指望我给你贴一张小红花吗?”
于永博的衣领被人松开,舌头被割掉的男人闻声看向那张床上躺着无法动弹的人,猛地从地上跳起抓住那黑色遥控器冲了上去。
床上的俩人互相殴打起来,易仁新拍了拍手掌心里沾上的枕头内芯,面不改色的将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夜里,坐在监控器前的男人看着那张床上熟睡的女人,又醒了过来。
宋兼语是被身体上的疼痛活生生疼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人只觉得自己整个脸包括眼睛,都像是被蜜蜂蛰过一样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
勉强从床上坐起来的人,摸索到床头灯打开,明亮的房间内宋兼语看到自己刚才伸出去的那条手臂,所有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到处都是青紫还有指甲抓绕的痕迹。
“这是百人大战了吗?”坐在床上的人举起俩只胳膊,看到这些伤口不用想也知道,脸上估计也是同样全是伤,怪不得他现在睁开眼睛都很困难。
那个疯子现在是不切于淑慧的器官,反而开始殴打人了是吧。
正当宋兼语坐在床上张口小口吹着冷气,想要降低手臂上的疼痛时,卧室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易仁新提着药箱站在房间门口,鼻梁以下全部都被口罩遮挡的男人,只露出那双眼尾上扬的眼睛瞅着双人大床上的女人,“宋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