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见月不能对宋嘉玟寄予太多期望。
如果她真的能与姜繁抗衡,姜见月现在就不会身处青州。
一盏茶水被姜见月端起又放下,沉珏的心随之七上八下。
“并不一定,只是那日听父亲偶然提到。所以不想说出来,让你担心。”他尽力使她安心,“就算是真的,我也会想办法带你一起。”
茶盏被重重放下。
沉珏趁着机会执住姜见月的手:
“你信我。”
他言辞郑重,身子不自觉地低伏,像是拜倒在她的手下。
姜见月想起谢殊也曾说过一样的话,她从感动到平静再到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傻。
一个虚无缥缈,未必能实现的承诺,竟也值得她的情绪波澜吗?
所有的交易都是有代价的,恃人不如自恃。
转瞬间,姜见月已经想到对策。
她为何不自己去京城?
若他们真走了,谁能管得了她?
她为昙云安排的计划中加她一个又何妨?
姜繁管得了姜见月,可她若舍弃这个姓氏,脱离永平侯府,他又以何等立场来管束她?
最重要的还是权力,只有像陆敏行那样拥有权力,她才不必担心永平侯的钳制。
她有何能力拥有这种权力?
姜见月原先担心自己的无知,可现在又觉得什么都可以再学。
总之,她并不消极低落……
沉珏在书院里请了假,原是想待到晚上的。
可惜被姜见月早早赶走,她今天有事,没空与沉珏缠绵。
翘首以盼,姜见月等着昙云归来。
今日昙云是出去取她的弓箭。
小时候她想要去城郊骑马,央求了许久,永平侯才允许她去。前夜里,她兴奋地睡不着。如今也是一样的兴奋。而不一样的是,那时永平侯因第二日突然有公务要处理没去成,她的希望落空。
可这次,她对那个未来满怀信心。
伸手握住弓箭,就像握住未来。
“根据你的尺寸与需求特别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