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拜的眼角也开始流血了。
诺尔维雅拿着洗好的手帕捂住他的眼睛,却怎么都止不住。
班拜虚虚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不用担心。
“只是试药而已,不用担心。”
班拜挣扎地靠近诺尔维雅,在她耳边低语,但话音未落,他就消失了。
淡绿色的手帕浸湿了血,直直坠在地上。
诺尔维雅眼睁睁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走廊。
“班拜……先生……”
这是幻境,所以即使消失也不代表他死了对么?
诺尔维雅沉默地捡起手帕。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手帕洗干净挂在了彼特的房间门把手上。
她也有她的任务。
诺尔维雅走下楼,看见黑暗中她的队友们已经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
她穿过人群,走到另一边的隐秘隔间。
她看到过班拜走进这里。
人鱼敲了敲隔间的门。
门自动打开,诺尔维雅看到了一个坐在丝绒沙发上的男人。
他面容苍白,长着尖牙,手里甩着蛇皮鞭子。
他手上的血还没洗净,而他身前的空地还有一个男人在跪着,身上皮开肉绽,已经奄奄一息。
白发在黑暗中闪着冷光。
男人眯着眼看着腰细腿长的柔弱人鱼,磨了磨尖牙。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让人鱼坐上来。
诺尔维雅平静地走过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伤者。
在坐到男人腿上的瞬间,诺尔维雅扎穿了他的胸膛。
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人鱼,想说什么,却被血呛的说不出话。
他挣扎地滑落沙发,想要触碰什么看不见的按钮。
诺尔维雅把他踹开,把他的蛇皮鞭子缠在他的脖颈上。
她早注意到,这些人在消失前总会做一个同样的动作。
触碰空气。
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诺尔维雅平静地敲碎了男人的腕骨,他疼的直冒冷汗,但只能发出嗬嗬声。
有些贵族谨慎的非比寻常,所以诺尔维雅要做的是拖住他们。
诺尔维雅把滴答响的钟表放在被鞭打的患者旁边,她把蛇皮鞭子递给他。
鞭子的另一头是贵族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