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诺雅喜欢我。”
“她只是礼貌。”
彼特突然插话。
他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眸寒冷的像湖里沉底的冰川。
“她对谁都很礼貌,并不是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司尼芬死死盯着彼特。
用他那残忍的、没有感情的灰色眼眸。
“我早跟大人说过了,木偶就应该乖乖听话……她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费尽心机,嗯?”
彼特僵硬地垂头。
他怕的手指都在颤。
“别欺负小孩儿。”
班拜淡淡开口,示意彼特回房间。
沉默在蔓延,像海水一样铺天盖地。
走廊上只有班拜和司尼芬。
班拜抬头望着洁白如新的天花板,半晌,又把视线转到司尼芬。
他疲倦了。
在很早很早以前。
“司尼芬,你不累吗?”
“班拜,这里没有退路。别孩子气了。”
司尼芬不带半分拖泥带水地敲响了诺雅的房门。
他把黄玫瑰藏在身后,白色西装笔挺。
如果忽略他那灰色的狡黠的眸和桀骜不驯的唇钉,他更像一个光明的牧师。
诺雅打开了门。
她换上了一条淡紫色的鱼尾纱裙。
司尼芬不由自主地怔了一瞬。
在门后的班拜看着司尼芬怔愣的神情,转头透过门缝看到诺雅,也呆住了。
天气并不算晴朗,但柔和的灯光撒在诺雅身上,她的裙子上闪烁着细碎的星辰。
人鱼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而面前的人鱼又恰在开的最灿烂的年纪。
诺雅转了一圈。
“这是我在衣柜里找到的,好像还算正式?”
司尼芬回过神来,笑着回答。
“很美。”
他把黄玫瑰像是变戏法一样递给诺雅。
诺雅惊喜地接过,又转头对司尼芬神秘地开口。
“我也有礼物给你。”
诺雅走近司尼芬。
司尼芬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