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不说话,用脚从里面抵着们,双手环在胸前,她明明比他矮,却莫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见她愿意听,江无漾赶紧抓住机会解释:“这个位置我没办法遮,这大热天的,我如果穿高领的衣服,不仅热,那也太奇怪了,不是反而更引人瞩目了吗?他们问,我说是蚊子咬的他们也不信,不然你自己仔细瞧瞧,这么大一块儿,颜色这么深,别说别人不信了,你自己也没办法信吧,下巴上面还有牙齿印,我要是不承认是女朋友咬的,那我成什么人了?”他说着还将脸凑近到荔枝跟前,“下巴上的牙齿印还算好,印子深浅不一,也不算整齐,不凑太近也看不清,但是喉结上这个吻痕是真没办法找借口”,他说着还怪委屈的,像只被冤枉偷肉吃呜咽着述说冤情的大狗狗。
他的脸凑近了,荔枝才注意到他脖子正中央喉结处的那一块深红色印记,以及下巴处稀稀疏疏大小颜色深浅不一的一圈牙齿印。
这都是她昨晚的杰作。
原来摄影部的人看见的是他身上的痕迹,吓死了。
荔枝看到她身上的印子,气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可比自己惨多了。
“你这样站在走廊也挺不方便的,先进来在说吧”,说着她将门打开让他进来,自己转身换鞋不去看他。
她松口了,江无漾赶紧顺着她的话找台阶下,“嗯嗯,挺不方便的,万一有邻居过路看见也不好”。
成功进屋后,江无漾自觉进厨房准备晚饭,荔枝也不好闲着,力所能及地帮忙洗菜择菜打打下手。
二人同心,晚饭很快就做好了,江无漾饭桌上时还特意又问了荔枝一遍是不是不生气了,荔枝这还哪有理由生气啊,而且他也不知自己这边的事。他的草莓种在锁骨处,不算高,被看到,属实怪不到他身上。
饭后还是一如以往地江无漾洗碗收拾厨房,荔枝休息一会儿后去洗澡。
夏日里天天都清洗身子,她这次洗得很快,出来时江无漾仍旧是坐在沙发上低头刷着手机。
她昨天说是去他家拿沙发套,但后面也就忘了,她当然不止那一套沙发套,现在是铺的这套是前几天换的新的,橄榄绿,和他今天穿的军绿色裤子到是有几分相似。
他又没走?难道今天还想?她今天可是千真万确来不起了,胸前的痕迹半点没消。
“洗好了?”,他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
“嗯”,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今晚做不了比较合适呢?直接说吧,这本来也该是你情我愿的事。
她在心里都打好腹稿了,江无漾见她走进,将她拉住在身边坐下,“看看这几套房子,你喜欢哪套?”
啊?
荔枝低头看他递过来的手机,上面是一些房子的户型和布局实景图片,下面的文字是房子信息,他说要在公司附近租房,今天就在看了吗?
“你自己看就好,我能去住几回?主要还是你住,看你喜欢的合适的呀”,荔枝没接。
“你就算一个月只想住一回,也帮我看看,好不好?挑个你喜欢的,只住一回也要住得舒服点,不是吗?你眼光好,只要是你挑的,我肯定都喜欢。”他将手机放到荔枝手里,“我帮你吹头发”,他说着起身去拿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