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说着就起身冲进屋里找那把弓,好似她真的能进山打猎似的。
不过是因为老太太生气,自己找个台阶下。
可进屋找了半天,发现弓不见了。
这可让她寻到了由头。
“娘,咱们家那把弓呢?怎么不见了?”
刘春花这一吆喝,老太太蹭的从椅子上起来,健步如飞的朝屋内走去,瞧着之前挂弓的位置,俨然是空空如也。
刘春花连忙上眼药。
“娘,那把弓肯定被姜氏拿走了,分家的时候可没说过把那把弓分给她,她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把东西拿走了,咱们得去要回来。”
让她去要一碗鸡肉是寒碜人,但这弓,在这村里也算是个稀罕东西了,她确实没有答应分给姜氏,姜氏万没有直接拿走的道理。
“老二老三老四,你们跟我过去。”
老太太这一吩咐,薛成祥是跃跃欲试,薛老三昨晚听了媳妇嘀咕危险,现在就希望老二家出头,他混口汤喝喝就行了,还是命重要,此时开始观望老二和老四,看他们怎么行动。
薛成文看着老太太那样,枯瘦的脸上一双眼睛毫无波澜。
“你们,都想进山去打猎?”
“这家中,是谁藏这么深,会打猎我还不知道。”
刘春花见薛成文扯后腿,心下不悦。
“四弟,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像你二哥那样,被那个狐狸精勾走魂了?替她说话!”
赵家秀一听她这话,顿时怒从心中起,冲过去就狠狠地给了刘春花一巴掌,一把抓住她头发俩人撕扯在了一起。
“你这贱人,我忍你多年,是不稀得和你这种烂货计较,你倒是会蹬鼻子上脸,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烂嘴,长舌妇烂舌根子的东西。”
俩人撕扯半天,赵家秀落了下风,老三媳妇周氏连忙假意上去拉架,却是拉住刘春花让赵家秀狠狠地打了几下。
虽然妯娌之间不对付,但赵家秀和刘春花二人,赵家秀为人要隐忍一些,她看刘春花不顺眼也是很久了,这不趁着俩人干架,她也出一口气。
架拉开了,刘春花整张脸都是巴掌红印,赵家秀稍好一些,头发乱糟了点。
“周氏,你什么意思?拉着我给她打,你故意的是不是?”
周氏看她那样子,心里已经快乐癫了,却还是一副委屈冤枉状:“二嫂,你不要逮谁咬谁好吧,欺负完大嫂欺负四弟妹,怎么?现在连我你也不放过?”
“我好心拉架,就得了你这么句话!”
“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不过是扯个幌子撺掇娘替你出头,想再去欺负一下姜氏。”
“就凭那姜氏和小满阿宁无亲无故还愿意养那俩孩子,这个大嫂我认定了。”
“哼!”
周氏说完甩着腰就进屋了。
薛成文也把赵家秀拉回了屋里。
院子里,又一次剩下了老太太和刘春花夫妻。
老太太看看刘春花再看看紧闭的屋门,独自朝破草房这边去了。
几个儿子儿媳各有心思,她都看得清楚明白。
但姜氏也别想昧了那把弓,那弓是薛成举带回来的,拿去卖了还能得不少铜板,就算不卖,她拿出去借给别人也能赚个人情,给了姜氏,那对她来说就是肉包子打狗。
老太太到院子里时,姜璃正在仔细的烤竹子,并未发现来人,是薛宁拉了拉她的衣袖。
“娘,奶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