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讲清楚点啊。”-=-与此同时,楼上片场。因为刚刚安涴痛哭,眼睛肿的厉害,魏导特意将床戏留到下午拍。这段时间让安涴缓一缓情绪,更重要的是把眼睛消肿。刚刚梁束走时安涴坐在床边,此时依旧,只不过手里拿着冰袋小心敷着眼睛。没一会儿听到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安涴心跳跳乱两拍,扭头看过去,就见楚时卿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她进来时抬头扫一圈,看到安涴的位置,又垂下脑袋,闷头往这边走,一pi股坐到她旁边。然后弯腰,双手捧着脸颊,盯着对面的衣柜发呆。像一只被暴雨浇傻的小落汤狗。“你怎么了?”安涴不由担心。早上跟她分开的时候,楚时卿还好好的呢。虽然最近跟楚时卿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每天早上化妆时楚时卿总会来投喂她。有时候看楚时卿明显没睡醒,就为了给她送早饭。再加上这次生病也是楚时卿照顾她,安涴心里已经把她当成朋友。她刚问完,楚时卿就又抹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容钦要去相亲。”“我不让,他说不关我的事。”“他说如果我烦他,他就随便找个人领证。”眼泪又冒出来,楚时卿狼狈地撇开脑袋,胡乱用衣袖抹一把眼睛。其实当时容钦说得更难听,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目光冰冷无情。“兄妹不稀罕,你难道要上赶子当小三吗?”仿佛她的一腔感情是臭不可闻的垃圾。楚时卿第一回心生茫然。两年前他亲手将她送到国外,答应她如果她乖巧听话,回来会答应她一件事。今天她只是试探说想在一起试试,他就说抱歉,母亲已经安排相亲。她回来晚了。她拽着他的衣角,不可置信,“你明明答应我的。”可他只是掀起眼皮冷瞥她,“答应你了,就一定要做到吗?”楚时卿哭得浑身颤抖,磕磕巴巴跟安涴说。安涴听完后沉默,拍拍楚时卿后背。容钦会对楚时卿这样,她倒是没有想到。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奇怪,容钦那人就这样冷漠无情,不是个东西。“不合适没办法在一起,要不然换个人喜欢吧。”安涴垂着眼低声喃喃。楚时卿听清了,哭声戛然,猛地侧头甩出一串泪珠,被阳光闪出七彩光芒。“不合适就要换吗?”“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吗?”因为楚时卿问的问题,下午拍戏前安涴怔忪着,迟迟进入不了状态,基本第一个运镜就被喊卡。她向大家鞠躬道歉,随后去卫生间捧了冷水洗脸。回片场路上容钦隐在墙边暗处,安涴目不斜视,但她能感觉到容钦冰冷的目光像森冷的毒蛇一直粘在她身后。她回来之后,魏导瞧她神情暗啧,对梁束使了个眼色。“休息五分钟,你俩再好好商量商量。”只要拍出来的效果好,他能给演员无限自由空间。“安涴今天状态不好,你带带她。”带带她啊?梁束眸光流转,那还不容易。梁束走到床边,单手插兜懒洋洋站着,另一只手掌握住床头的木栅栏狠狠一摇。木床可怜兮兮吱嘎吱嘎的叫。安涴扭头,目光疑惑。目光碰触,梁束懒散弯唇,“我试试床结不结实。”安涴呆滞一瞬,然后红着脸诧异地瞪大眼睛,“!”梁束低声轻笑,颇为轻狂骄傲,“也不是没塌过。”话是这么说,可安涴瞬间想到他的言外之意—我猛不猛,你还不知道吗?安涴猛侧头,心里有鬼似的扫一眼对面。剧组众人纷纷忙着,没人注意这边,安涴才松口气。
回头恼怒瞪他,咬着牙,“你胡说什么!?”见她炸毛,梁束乐了,俯身压低嗓音用气声道,“你不记得了?”“就预告:“祖宗,别折腾。”作者免疫系统受重创,这周躺平中,加更等恢复再加哈。大家也要注意好防护啊!--青涩!哪能上来就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