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他一回到家,原本就犯疼的神经直接炸了。
他的门锁让人翘了。翘的很没技术含量,直接拿铁锤砸了稀巴烂,关不严的门敞着一道缝隙,飘出琥珀木信息素的味道。
推门而入,大量的琥珀木信息素的扑面而来,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身高195的大块alpha,裹着一条浴巾站在复式楼梯上,赤着脚,滴着水,倚在扶手上,摆成个欠揍的姿势给他招手:&ldo;领导!我洗好了,就等你了!&rdo;
司舟目视着一片狼藉的房间,拳头捏的发紧。
钟时沐身上根本没有擦干,肌肉上沾满着水,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诱惑,脚踩过的地方会留下一滩水渍。他甩了甩刚洗的头发,水珠乱飞,有两颗很不长眼的飞到了司舟脸上,司舟瞬间被激怒了。
司舟佩服的看向钟时沐,他真是火上浇油的一把好手。专挑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惹事。
司舟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往后一靠坐在沙发上,脚腕架在膝盖,坐成一副大佬姿态,表情晦暗不明。
半晌,他笑了一声,解开左腕的纽扣,翻了一下袖子,露出缠的周正的绷带,好整以暇的问钟时沐:&ldo;什么目的。&rdo;
&ldo;没地方睡觉,借你家住两天。&rdo;
&ldo;你会没地方睡觉,二十岁你就买房了。&rdo;司舟满眼都是不信。
钟时沐毫不客气的坐到沙发上,把后背的水蹭到了沙发罩上:&ldo;我那房子和钱给郁星光和伦浩了,现在我穷的叮当响。&rdo;
司舟讥讽的用鼻音笑了一声:&ldo;呦,钟队长真他妈义气啊。&rdo;
&ldo;还行,比你强点。&rdo;钟时沐往后靠在沙发上,&ldo;0716全员停职都是你的功劳,现在我没地方住,你不该对我负责任?我脸皮厚,不介意你包养我。&rdo;
司舟微笑的十分标准,就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能用柔软的躯体把人勒死,再用毒牙刺入敌人的皮肤,他跟钟时沐对视了片刻,目光缓缓下移,优雅而缓慢的启唇:&ldo;穿条裤子吧。&rdo;
钟时沐立刻意识到,他腰上的浴巾并不能完全的包裹住他,撑开的缝隙,正好朝向司舟,从司舟的视角,这个起遮蔽作用的浴巾非常鸡肋,因为什么都挡不住。
钟时沐仍然丝毫不知羞耻的开着腿坐:&ldo;你没见过吗。&rdo;
&ldo;见过。&rdo;司舟坦然的承认了,&ldo;野战那次,在深山里困的太久,又没有抑制剂,实在熬的受不了,所以咱们就脱了衣服,聊以慰藉。&rdo;
司舟的语气总带着股奇怪的色情味,但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暧昧可言。
连续的高强度战斗,缺少食物和水,两个人的体力和耐力都耗到了极点,发情带来的痛苦就像即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底线,连走路都像踩在刀尖。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彼此才不得已采取了其他措施,至少钟时沐是完全秉承着治病救人的心,把互相的慰藉当成一种减轻痛苦的医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