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说道:“我这边还有幽州牧的亲笔文书,待盖上州牧印,可呈予公孙将军看。现在田楷已经退兵了,没人帮助公孙将军,他除了与我们回来,别无他法。”
贾诩准备逼迫公孙瓒回来,也因此至今从未给公孙瓒运输过粮草支援,此次大军支援去,带的是支援粮草,为的是劝公孙瓒回来,哪怕威逼利诱。
贾诩坚信,貂蝉此前的威慑定是给公孙瓒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否则他怎会一次都不敢来这边见貂蝉?更是一点都没发现貂蝉不在幽州。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偷偷摸摸照着貂蝉的字体写了一封以假乱真的书信,其中言语霸道毫不客气,上书曰:再不回来,我亲自去冀州给你洗!脸!
贾诩也是个机灵鬼,他神神秘秘地将这封信盖上州牧印密封好,郑重地交给使者:“只要公孙将军看到这信,定会答应撤军回来的。”
贾诩成竹在胸地说道。
没有人知道他背地里干了什么,刘虞旧部以为他的底气来源于幽州牧将归,更不会有人知道,贾诩靠着狐假虎威、虚张声势哄骗了多少人。
公孙瓒接到使者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气地砸了帅帐中的锅,副将忧心忡忡劝道:“将军,我们后方的支援都停留在了河间城外,我们都打到安平了将军,现在当真要回去吗?”
“还能怎么办?我们的粮草马上就要耗尽了,四野的粮草也已经搜刮一空,没有供给,我们无法突破安平。”公孙瓒暴跳如雷,脑子里不断盘旋着那句话。
给你洗脸……洗脸……洗脸……
定是貂蝉那母老虎没跑了!
公孙瓒深吸一口气,这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憋死他。
“将军,”副将犹豫问道:“我们撤军吗?”
看看那些援军!
尤其是鲜于辅和鲜于银,两人丑恶的嘴脸暴露无疑,竟遥声传话,诱惑他回去!
援军:你回来呀!你回来才有粮草,不会来就饿着吧!
公孙瓒气得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妥协之语:“撤——军!”
而荀攸这头,此去一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危机重重,或许是渤海的兵卒都被公孙瓒征走了,四周的黄巾余孽又全都响应管亥,聚集去支援攻打齐,荀攸到达济南城后还受到了田楷的热情款待。
田楷见荀攸有幽州派的文书证明,又将往貂蝉所在的齐而去,搓搓小手,对荀攸期待地小声说道:“田某之前对幽州牧多有得罪,现在州牧愿意信任田某,让田某掌管这济南城,田某惭愧,齐那边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请先生带些粮食去往齐支援一下幽州牧,这也是田某的一番心意。”
田楷的脑子恢复了许多,细想自己此前对貂蝉的不敬,吓得头都要愁秃了。
此人,不好得罪啊,她可比公孙瓒厉害多了。
田楷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另换个大腿抱吧,貂蝉的金大腿粗壮,比公孙瓒壮多了,青州那么多黄巾余孽,靠他可抵御不了。
为了自己小命与未来仕途找想,田楷打算向貂蝉投诚,首先送一批粮食去,试探试探幽州牧的口风吧!
“青州牧既有重任所托,荀某不过举手之劳,有何不可应呢?”
荀攸正色道:“此去一路向齐,路途恐怕并不安全,齐那边正是黄巾肆虐的地方,还请田州牧派些兵将,好助我将这些粮食安全护送到。”
田楷连声应了:“好说好说,兵将我还是有一些的。”
他所处的济南府现在和平安稳,正是发展的大好时候,田楷手中的人手宽裕,还能舍一些去运送粮食。
待荀攸到达齐,入眼的是荒凉惨白的焦土,还有破旧的城门。
单从表象便能看出这地方究竟有多么破败不堪,从各种遗留下来的痕迹来看,不愧是常年抵御黄巾余孽第一线的城市,其中刀剑乱骸、碎石破盔累累数目,有些散布在野外的骷骨甚至都无人来清理过。
荀攸叹息一声,与守城之军接洽,言名自己是田楷派来送粮的。
守军大喜,忙去回复。
不久,刘备匆匆出来,待见着熟悉的田楷部下,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是最关键的一个月,只要不是敌人就好。
“这位是?”刘备问及荀攸:“这位先生面生的很,我从未在田州牧处见过你。”
荀攸笑道:“我是来投靠幽州牧貂蝉的,此前在长安时曾与幽州牧有过约定,还劳烦刘别驾引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