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人精似的,自是听了便明白了荀攸的疑问,哭笑不得地说道:“没想到主公竟然在幽州还留了人,失策啊,那我岂不是打赌要输了?”
主公。
注意到郭嘉透露给他的信息,荀攸手下一顿,心中涌起了欣喜之色。
果真,他当初未曾看错人,就连奉孝都觉得貂蝉有救困扶危之能。
郭嘉突然一拍脑袋,忙问及荀攸道:“公达,公孙瓒怎么样了,他死了没?”
他觉得自己胜利的希望不大,毕竟贾文和此人,不容小觑啊!
荀攸摇头:“我过来之前恰逢贾文和与幽州牧派遣去的信使汇合,若我所料不错,幽州牧可能会命公孙瓒退兵。”
幽州与冀州之间的战事已成僵局,田楷一走,若公孙瓒不走,将损耗幽州近一半兵卒,得不偿失。
“好吧,也就是说公孙瓒没死,”郭嘉遗憾极了,一边撸大花的脑袋,一边抱怨道:“都怪你,没事老盯着我锻炼,害我都没时间去想搞死公孙瓒的法子。”
刘备默默缩小了自己存在感,假装没有听到郭嘉的叨叨。
一行人已是到了办事衙门,荀攸诧异问道:“奉孝为何要杀公孙瓒?”
“自然是为了圆他夸夸其谈说下的大话,还有与我的赌约,”貂蝉听人汇报后匆匆赶来,扬声回答荀攸的疑惑。
郭嘉灰败着脸,垂头丧气。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个赌约,毕竟当初是因为不相信貂蝉真正实力才有所怒意。
可他现在也不想和大花同眠啊!
“荀先生,许久不见,”貂蝉微笑问及荀攸道:“一别长安,先生家乡事务可是收拾妥当了?”
与长安时不同,貂蝉的心境已经发生了改变,心里有荡平海内之心,对于荀攸的投靠,当然是喜闻乐见。
荀攸拱手拜道:“多谢州牧体桖,荀某家中事务已了,今以此白身自荐于州牧面前,虽然我没有深谋远虑的目光与博通古今的学识,但到底知道些四书五经,谨以此来到州牧身边谋求一官半职。”
貂蝉笑道:“荀先生自谦了,先生才学当为军师我当然是欢迎先生的。”于是又给了荀攸军师治中一职,相当于做州牧的佐吏,主管理文书。
郭嘉看得干瞪眼,嘴里嘀咕着:“怎么公达一来就有这待遇,我呢?”
貂蝉幽幽说道:“白天端茶倒水,夜里与虎同眠。你不是我的军师了,现在开始为期一个月你是我的端茶小吏。至于官职,有养马的弼马温,那么便封你为弼虎温吧!”
这还是貂蝉从大闹天宫里获得的灵感,看看弼虎温,比弼马温威风多了不是。
郭嘉指着她不可置信道:“什么弼虎温,你是公报私仇!”
“可是一个月已经到了,而公孙瓒没死,你要耍赖吗?”貂蝉不在意地说道:“那行吧,耍赖就耍赖,我也不在乎这些。”
这激将法放平时郭嘉可不搭理,此时荀攸在旁看着,郭嘉热血上涌,宁死不屈,嘴硬回答道:“谁说我要耍赖了?我才不反悔!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貂蝉勾唇:“那么今晚,大花就去你屋里睡了,记得给它梳毛。”
郭嘉心里苦,但荀攸眼神诡异,目含惊讶,郭嘉硬是死要面子,不想在好友面前失去风度。
待处理完接洽事宜,几人这才纷纷散去。